她难道不是中原人吗?
中原不是最讲究礼义廉耻的吗?
谁教她这样天天去找一个男人的?
赫其樾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烦躁,周身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他的指尖骨都要捏碎了。
怒气和烦躁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疯。
愤怒之余,他的心中也蔓延起了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阿鸢她刚刚当真……没有看见他吗?
赫其樾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也知道他的面前没有什么东西挡着自己。
所以,她看见他了,但她不想理他。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赫其樾差点被气笑了。
这样也好。
算她识相,真的没有来烦他!
……
南织鸢走远了还在开心,难道赫其樾真的有点在乎她了?
那她最近是不是要再接再厉?争取这几天将赫其樾拿下?
少女想着,决定现在就去找傅行之,找他再做几次戏。
彼时傅行之正在看策论,他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眼睛一闪而过的惊喜。
阿鸢姑娘来了?
这几日阿鸢姑娘都没有来找过他,他还以为她不会再来见他了。
傅行之的心瞬间跳快了些,他压抑着开心,上前几步迎了过去:“阿鸢姑娘。”
阿鸢姑娘今日是有事来寻他吗?
“傅公子。”
她给人回了一礼,朝他点头。
“阿鸢姑娘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傅行之很聪明,能让阿鸢来这一趟,必是有要事需要他帮忙。
她和她的心上人还没有和好吗?
“阿鸢姑娘不妨直说。”
只要阿鸢姑娘开口,他都会……帮的。
“傅公子今日有空吗?”
她怕会耽误他读书。
“有空的。”
傅行之的脸上再一次腾起点点薄红,藏在袖中的指尖微蜷。
阿鸢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呢?
“那太好了,你陪我放纸鸢吧?”
春桃做了一个纸鸢,这两天风大,适合放纸鸢。
“好。”
傅行之点头。
虽然他早已计划好了今日要写两篇策论,但没关系。
阿鸢姑娘需要他帮忙,他晚上熬一会夜写策论又如何?
“阿鸢姑娘……那我们……去哪放?”
傅行之没放过纸鸢,他突然间有些期待。
“你先和我回一趟我的院子。”
“对了,你会作画吗?”
她的纸鸢很素,上面什么都没有。
“……略懂一二。”
傅行之指尖微痒,他跟着人回去。
南织鸢很开心地将人带了回去。
赫其樾听见少女的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她返回要来扰他了。
他的身子微动,背过身去。
他想,不管阿鸢说什么,他都不会理她的。
她也休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