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日光吝啬地泼洒下来,被浓密的枝叶撕扯成碎片,斑驳地落在满是腐叶的地面上,像极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空气潮湿而闷热,带着一股子腐烂的植物气息,闻久了,便叫人觉得胸闷气短,说不出的难受。
一行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脚下是滑腻的泥土和嶙峋的怪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这鬼地方,真是邪门!”李锁柱骂骂咧咧地说着,他身上的名牌T恤和牛仔裤,早已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手里握着一把瑞士军刀,时不时地拨开挡路的树枝,活像一个落魄的山民。
“少说两句吧,”何薇没好气地说,“省点力气赶路。”她穿着一身迷彩服,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依旧步伐稳健,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和李锁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碧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反光,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不时地翻看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根据资料记载,遗迹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
云寒和凌薇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赶路。云寒依旧是一身素白的道袍,在这荒山野岭中,显得格外突兀,而凌薇则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跟在云寒身后。
石英信子走在李锁柱的旁边,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青春活力,但她却总是不自觉地和李锁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疏离。
这深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这群闯入者。它用它那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考验着他们的勇气和毅力。
“啊!”
一声惊呼,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石英信子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山下滚去。
“信子!”李锁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石英信子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锁柱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你没事吧?”
石英信子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从李锁柱的手中抽了回来。
李锁柱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知道,石英信子还在恨他。
而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当初的行为。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无法挽回。
“我们继续走吧。”何薇打破了沉默。
众人继续前进,山路越来越难走,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遮天蔽日,几乎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他们就像一群迷失在森林中的羔羊,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未来。
“统哥,还有多久?”李锁柱问。
【宿主,根据地图显示,你们距离目标地点,还有大约两公里的距离。】
“两公里...”李锁柱叹了口气,“这鬼地方,真难走。”
又走了一阵,李锁柱突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