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现场无一人倒下。
“怎么会?”皇上看了一眼德福,意识到什么后,又将目光投向肖柔柔,“是你!”
她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口遥遥面向他,神色无辜,“陛下,我只是看这酒不够醇厚,加了点秘制药方罢了。难道,陛下也加了别的东西?”
话落,在场氛围忽地一滞。
“朕倒是小瞧了你。”
他一挥手,披盔戴甲的侍卫上前几步,将下方的朝臣和家眷团团围住。
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有些胆小的太监宫女失声尖叫,仿佛被追逐驱赶的猎物,慌张中,只能与最近的同类缩在一处。
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也有不少人能保持冷静。
古莲灿将白成护在身后,而白屹也握住了肖柔柔的手。
与此同时,长公主的神色也仍未有丝毫变化。对着上面投过来的不善目光,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北宫殇,你不好奇,我是何时知道了你的身份吗?”
“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宫殿一旁的暗道里突然涌出不少蒙面的黑衣人,他们目标明确、行动迅猛。不多时,大殿里的侍卫被尽数抹了脖子。
因为离得过近,摆放着酒菜的长案上溅到了大片大片血迹,酒杯里清透的酒也被染上了红色。
“他的禁卫给了你?!”
他最初成立血滴子,为的就是寻找这批禁卫的踪迹。可这么多年,始终一无所获。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这些人是否真的存在。
没想到,父皇居然把这批人给了她。
“北宫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见现场已经处于自己的掌握,长公主慢慢踏上台阶,一步一步靠近他,语气带着嘲弄,“不过,有件事你倒是没做错。”
终于,她在龙椅前站定。
她俯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他低语,“你以为用秘法就可以防止历史重演?实话告诉你,除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其他的皇子和公主,没一个,是你亲生的!”
瞬间,皇上双目圆睁,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你,怎么会?”
“你以为,母后仅靠父皇的宠爱,就可以走到如今的地位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
“北宫殇,你诛淑妃满门,借此向太后娘娘表忠心的时候,就已经踏入她的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