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汪——”梅子满意点头,屈尊降贵地缓步下了床。
四只狗爪子一前一后的,透着尽力而为的优雅。
彻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坐在床上,红润的嘴巴咧开,有些忍俊不禁。
下床时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仅仅剩下一只了的拖鞋,彻无奈,皱着脸将就着就先穿着了,然后捡起地上的闹钟,眼睛瞬间瞪的大大的——
“十二点二十七了!?”
彻挠了挠头,怪不得都说睡眠就是死亡,这一觉就像死了一样,除了黑暗和醒来时身体的绵软,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说起死亡,彻又发起了呆,鸦黑的睫毛像一扇扇羽翼,沉静又柔美。
他仍不真正了解死亡的含义,但昨夜他真的再一次直面了死亡。
唉,彻揉了揉眼睛,看向梅子开始溜达的背影,先一步进了浴室,过了半晌,他高声叫了梅子的名字。
“梅子,我来给你简单清理一下咯!”
梅子当没有听见,昂首挺胸地窝上了彻的床铺,侧躺着呼吸平稳好像要睡着。
好大一会儿看不到梅子的身影,也听不到狗爪子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彻从浴室中伸出脑袋,呼唤时显露出光裸的肩膀和锁骨,他的头发还是湿润的,脸颊上还环绕着热水蒸出来的潮湿雾气,似乎呼吸都带着香甜的气息。
“不要装睡啦!清理一下我们好出门哦。”
他好像洗澡洗到了一半。
梅子:“……”
共,共浴!?
它狗腿用力,一下就翻身起来。
它只是一听见“出门”才就会那么兴奋,梅子大爷只是享受自由,哈哈别误会了哥们儿。
带全身僵硬的狗子一起洗完澡后,腹中饥饿感已经积压到了难耐的地步。彻这时想到了五条悟昨日给他带的大福,春季的夜晚寒凉,放了一夜的大福应当还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