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班长也是第一次见毒气,他一边调整面具的带子,一边闷声闷气的回答:“保不准呢,这颜色瞅着就不对。”
“就是,这烟和老杨的裹脚布一个色,肯定有毒!”有个老兵开起了玩笑。
“你放屁!老子的裹脚布上个礼拜才洗过,能有个屁的毒!再胡扯老子现在就脱下来给你塞嘴巴里!”旁边传来了一个愤怒的闷吼。
就在阵地上的官兵们戴好了防毒面具,骂骂咧咧的等着敌人上门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官兵们抬头望去,早晨灰蒙蒙的天空边缘,十多个小黑点正在逐渐的变大。
“鬼子飞机!快隐蔽!进防炮洞!”
阵地边缘的观察哨吼了两声,发现面具挡着出不了声,干脆一把扯下了面具,在刺鼻大蒜味的黄烟中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都!都!咳咳咳……”喊完,哨兵又拿起弹壳做的哨子,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吹响,但很快,他的哨声就变成了痛苦的咳嗽。
仅仅在毒烟中暴露了十秒钟,这位哨兵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烧灼感和刺痛感从眼睛里和呼吸道中传来,让他痛不欲生。
好在,观察哨豁出命的提醒让阵地上被黄烟笼罩的其他官兵注意到了天边的鬼子飞机,开始手忙脚乱的钻进身边的防炮洞。由于一些防炮洞被之前日军的炮击炸毁,还没来得及修复,一些官兵不得不蹲在战壕里,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最大程度缓解炸弹带来的伤害。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