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校长,关于段朗如,上官云相的意思是死刑,但第九战区参谋处的几个高参和29军军长陈安宝都想保他,之前还求情求到过我这里,我看此事似乎还有隐情……”
还没等何应钦说完,蒋中正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讲:“段朗如身为师长,临战畏缩不前,致使大战失利,枪毙他都是轻的,既然上官云相一直打报告要枪毙他,那就毙了吧,正好给前线其他的军官提个醒。”
“可是校长,这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何应钦并不是很满意蒋中正的处理方法,还想再争辩两句。
“敬之,这个段朗如,我记得是二期的学生吧?”蒋中正突然话锋一转。
“是的,校长。”何应钦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更不能徇私了,我也知道有人托关系找你说了话,他段朗如也是你的学生,黄埔的军官,要论私情,枪毙了他的确有些过分。但是敬之啊,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全民族抗战的时候,别说我们自己人了,延安那边,西方那边,哪怕日本人那边,都在盯着我们,就看着我们怎么和这帮军阀周旋呢。这时候徇私,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啊。”
蒋中正语重心长的讲道。
何应钦明白蒋中正是误会自己了,但他也从刚刚的话里听出了蒋中正的意思,不管这个段朗如是不是真的有罪,为了团结抗战,怎么说都逃不过一死了。
“校长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何应钦端起茶杯,用喝茶的动作掩盖了一声叹息。
蒋中正很满意何应钦的回答,很快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也就是今天他喊何应钦来的主要原因:
“敬之,根据九战区现在的形式来看,我觉得不日即可克复南昌,如果南昌光复,我们在国际上的地位将会有很大的变动。”
“所以校长的意思是?”何应钦很配合的问了一句。
“得给薛伯陵一点压力了,敬之觉得,薛伯陵几日拿下南昌比较可行?”
何应钦略微思索了一下:“依我看来,至少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