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苗儿接道:“说的对,若是没有他的卷子,那我们可就是要提出抗议,让大家共同来评判了,届时一定会看白麓书院的笑话!”
起哄的那人顿时慌了起来,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看白麓书院的笑话啊!
柳庭恪笑着说道:“不要乱讲,白麓书院是大宁最好的书院,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确实,白麓书院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明明知道有不服气前十名的排位的学子可以当场抗议众人一起仲裁的规定,才不会做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
而且白麓书院既然能坐稳“大宁最好书院”的名头,不管其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眼界和格局还是有的,不会在这种极为容易被揭穿的事情上做小手脚。
一个不慎就是得不偿失,而且今日这里这么多人,都是来看柳庭恪的,所以就算柳庭恪写了一坨狗屎,他们也会把他的卷子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证明自己没有作弊。
怎么会出现他们说的那种情况?
不过让他们这么一说,就好像白麓书院真的会这样做一般,而柳庭恪的话看似是在为白麓书院正名,但是在当下这个局面,听上去更加像是一种反讽,一个威胁。
总之听起来不是很友好。
赵锦程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说到底,他还是没有柳庭恪那个胆子,那场边上坐着的,可是还有好几位当世大儒,若是被他们开口打上什么不好的标签,那还真够喝一壶的,要不要在读书人这个圈子里混了?
但是柳庭恪可不在意,这些大儒只会在心里默默的记恨他,但是面上都会对他极为宽容与大度,不过恰好,他正好也没有能够求得到这些大儒身上的事情,所以他才不怕得罪这些人呢!
此时柳庭恪的考卷也已经在各位先生的手里都传了一遍,众人五一例外的都给出了“甲一”,最好的成绩,谁都不瞎,文章好不好一眼就知道了,没必要故意压低,平白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身份。
今日的事情传的这么热闹,白麓书院的院长柴易也在这里,他是已故周家家主的大弟子,与周太师是同门师兄弟,长得其貌不扬,是一个面容和蔼但是身形干瘦的老头儿。
柴易手里拿着柳庭恪的试卷,脸上笑呵呵的:“这小子有些狂的资本,咱们这儿的这些,还真是有些不够看啊。”
一个先生说道:“虽然他天赋很高,但是也未免太不把咱们白麓书院放在眼里了!”
柴易还是笑呵呵的:“小孩子嘛,咱们若是还与十几岁的小娃娃一般见识,那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年轻人有锋芒是好事!”
那位先生虽然还是对柳庭恪很气愤 ,但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倒是柴易,拿着柳庭恪的考卷看了又看,这小子倒真是一个可造之才,才十几岁的年纪,但是他写的文章竟然就已经有了几分指点江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