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德庆却不甘心,嘶吼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捉贼还要捉双,你们说我杀了人,也要拿出证据才是。不然我不服,我不服。”
术士们心里也是如此想的,但因为慑于公门中人的淫威,不敢说出来罢了。
王绍谦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个人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我们看不出来。”
环视一干震惊的术士,王绍谦傲然道:“实话与你们说了吧,不说术士,就是普通人,管他是如何杀的人,只要让我们部门的人一出马,就可以看出此人手上沾有几条人命。你们要不要试验一下?”目光扫向赵家派来的代表,据说是蜀地孟家的人,叫郑越清,是孟家家主的长辈,修为极高。孟家也不是好鸟,与赵家也是一丘之貉,自然,与赵家关系也是不错的。
孟越清心里一个哆嗦,赶紧说:“不用不用,赵文广师徒触犯国家法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我代表孟家,谨此表示,对于国家对赵文广师徒的惩罚,表示忠心的拥护。并以此为戒,今后遵纪守法,绝不向普通人下手。”
孟越清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上确实沾了不少血腥,加上实力又不如人,也只有装怂的份。
在强者为尊的玄学界,没有人鄙夷孟越清的行为,反而认为他识时务,懂得屈伸。有了孟越清的开头,其他术士也纷纷表示忠心拥护国家对赵文广师徒的惩罚。
王绍谦嘴角微扬,他冷哼一声,宣布对五花大绑的赵文广师徒二人用刑。
术士界整治人的刑罚并非需要工具,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赵文广犯下二条人命,需烈火焚烧七日肉身尽毁,灵魂被焚烧七日,人魂俱灭。吴德庆,犯下两条人命,需烈火焚烧两日而毁,灵魂被焚烧两日,保留灵魂去地府。”
话刚说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朝师徒二人弹了弹手指头,一缕微弱的火光就出现了,二人被烧得惨叫连连,但这火却一时不会烧死他们,只会让他们在地上翻来滚去,怎么也不会熄灭。
一些有见识的术士脱口而出:“三昧真火?”
一时间,众人看那戴面具的年轻人就带着震骇和恐惧了。
能够施展三昧真火的,这世上绝对找不出五个人来,想不到,公门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
一时间,众人心灰意冷,从前依靠一身修为只觉凡俗世界里绝对是唯我独尊的存在,但国家公门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已让他们胆战心惊。不说与国家叫板,就是拿一千万元让他们去找普通人下手都是不敢了。
整整七天七夜,赵文广的肉身被三味真火焚烧了七天天夜,才彻底化为灰烬,但这还没完,肉身没了后,灵魂却还在,灵魂也要承受无边无尽的痛楚,看着他的嘶叫和“感尽杀了我吧,赶紧杀了我吧”之类的惨呼,看得众人心头发毛。
王绍谦打电话给凌阳,交代了对术士界的震慑成果时,凌阳正在与水龙沟通着。
对于赵文广师徒二人的惨烈处置,凌阳不置可否,虽然他不喜何志华,但在医院看了他那摔断四根肋骨,左边肩膀摔出粉碎性骨折时的惨样,确实是生气的。这些术士仗着自己的修为优势,肆意为非作歹,落到他手上,可就不要怨他心狠手辣了。
被梵烧七日灵魂才被焚烧七日人魂俱灭确实狠辣,但凌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种杀鸡敬猴的效果。
不说术士界,就是普通的凡俗界,一味仁义说教是行不通的。乱世就需用重典,以杀止杀、言出必践才是最直接最根本的方式。这是凌阳对术士胡乱杀人的愤怒,也是针对时下公门中人不作为的愤怒发泄。
得知这些术士安分了,并承诺不再针对普通人下手,凌阳满意地挂了电话,又继续蹲下来,对湖里的水龙沟通。
当然,这水龙脾气并不小,并不听从凌阳的安排,他在虎啸岩里自由自在惯了,哪受得了拘束,等凌阳分神之际,就冲了出去。
张韵瑶大叫:“跑了,跑了,凌阳,你赶紧把他抓回来呀。”
凌阳慢条斯理地道:“不急,它跑不出去的。”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按下了一旁的电源开关。
围在湖泊周围的电灯忽然一根接一根地亮了起来,而水龙长长的透明的身子,却总是慢过电灯亮起的速度,而电灯一旦亮起来,水龙就只能一直往没有亮的地地方奔去。
只是,他的速度,始终跟不上电灯亮起的速度,总还差那么几米远的距离。而挂在竹竿上的电灯,也渐渐往小区外围亮起……直至整个小区的电灯全亮了起来,水龙也围着整个小区围了一圈,最后又被亮起来的电灯给逼了回了湖中。
“吼!”无法逃出去的水龙在湖里发出巨大吼声,并且狠狠地拍打着水面,以表示内心的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