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景和时渊都惊慌的喊了一声:“不要。”
虽说时渊已经准许了她这么做,可真的看着她喝一碗催她命的药时,心中难免不舍。
云景则是面色铁青,那碗药就像是一柄尖刀在挖着他的心肺,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吞噬者他的灵魂,他颤抖着身体,哽咽道:“清欢,孩子......不要了,我只要你活着。”
贺清欢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深深的恨意,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望向眼前之人。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夺过扶桑手中端着的药碗。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将碗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一旁的云景像是突然被惊醒过来一样,发疯似的朝着贺清欢冲过去,想要抢夺她手中的药碗。然而,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贺清欢面前时,只看到那个原本盛满药液的碗已经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刹那间,云景整个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般,瞬间瘫软在地。他双膝跪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上满是绝望与痛苦之色。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无声无息地滑落而下,仿佛是他心中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化作了这一滴滴悲伤的泪水。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的似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片刻后,贺清欢觉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不再那么疼痛,之前腹中躁动不安的胎儿也渐渐安稳起来。
“扶桑,你来看看,孩子们怎样了?”
扶桑听到姑娘的话,急忙搭上她纤细的手腕,专注的诊着脉。
只见他紧绷的神色稍加放松了一些。
"腹中的胎儿无碍了,姑娘您在生产前只需静养便好,我会给您配一些极好的补药,尽量让姑娘在诞下孩子后......多些时日陪伴他们。”
扶桑的几句话说的欲言又止,一缕淡淡的忧伤和惋惜爬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