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是能让人尽快受孕的药丸。
纪青霭知道慈宁宫那位打的是什么算盘,但那也要她配合不是?纪青霭暂时没有想怀孕的打算,她平日里看重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就两样。
她的心情,她的身体。
纪青霭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何况,她进宫是一回事,怀孕生子又是另一回事。
春麦将那枚药丸交给夏菽,后者很快去处理。
“太后娘娘恐怕也听说了主子在敬事房的事,那明日,要不要……”春麦想说的是要不要让敬事房重新将绿头牌挂上去。
“不着急。”纪青霭还闭着眼睛享受着春麦的按摩,春麦有一双巧手,每次按头都按得她浑身舒坦。她身子都还没好利索,就去要伺候别人?就算这个人是皇上,纪青霭也不想委屈自己。
何况,今晚那位不都已经去咸福宫了吗?后宫那么多姐妹,现在少了她一个,压根就没什么大不了。这种争锋有什么意思?急不可耐地去争宠,野心外露,才是落了下层。
更何况,她不大相信李同显对慈宁宫那位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现在的她在李同显心里,可能都还是“滞留观察”的状态。
她表现越是急切,恐怕适得其反。
春麦见纪青霭已经决定了这事后,也不再劝说,转头说起来下月的万寿节。
皇帝的生辰,自然是重中之重。
“主子想要送什么?”春麦问。
纪青霭:“我记得进宫的时候,带了一块儿老宅的墨锭?”
春麦:“……”
那墨锭是块好墨,但宫里什么上好的墨锭没有?只送这么一块墨锭,是不是有点太敷衍?
纪青霭没听见春麦的回答,不由睁开眼。
当看见春麦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时,纪青霭陡然回过神来。
这不是给她往日相熟的那个人送礼物,而李同显也的确不稀罕一块好墨。
她微微垂了垂眼眸,“我自己来绣个荷包吧。”
她的绣工,不好不坏,但她可以给荷包里配些药材,能醒脑清神。
春麦试探问:“主子,这是不是也太普通了一点?”
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怕是早都给皇上送过了荷包吧?
见纪青霭脸上并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春麦不由劝道:“小姐的丹青,在整个余杭闻名,千金难求,何不……”
纪青霭当然知道春麦的意思,她不由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