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外的纠葛与挣扎
程宇独自居住在城市边缘的小屋内,屋内的陈设简单而陈旧,墙壁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角落里,一张略显破旧的沙发静静地摆放着,上面的布料磨损得厉害,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程宇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墙上那幅已经微微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曾经的一家人笑容满面,幸福洋溢,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遥远的回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孤独陪伴着他。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如同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让人喘不过气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程宇的心情如同这天气一般,灰暗而沉重,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两个多月前,当收到法院关于孩子抚养费开庭通知的那一刻。
那天,程宇正在为孩子准备早餐,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拿起手机,看到法院发来的通知,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与秋夏的这场对峙终究还是来了,尽管为了这天,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跟前,内心还是被不安和焦虑所填满。
开庭的日子终于来临,清晨的阳光努力地从云层的缝隙中挤出来,却没能给这个清冷的日子带来多少温暖。程宇早早地起了床,走进孩子的房间,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爱意。他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轻声说道:“宝贝,今天咱们要去一个地方,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怕,爸爸会一直在你身边。”孩子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小手紧紧地拽着程宇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坚实的依靠。
他们乘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法院。这座庄严的建筑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威严的气息。法院的大门紧闭着,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将里面的世界与外界隔离开来。程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牵着孩子的手,缓缓走进了法庭。
法庭里,气氛严肃而压抑。木质的桌椅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个法庭故事。墙壁上的国徽庄严肃穆地注视着这一切,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程宇带着孩子坐在被告席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原告席,看到了秋夏和她身旁的律师。秋夏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装,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显得格外干练。然而,在程宇眼里,她却如此陌生,曾经的那份熟悉和温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疏离。
程宇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更多的是对这荒谬局面的觉得很是搞笑而难以置信。他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可真是滑稽,我养了孩子4年,含辛茹苦,如今却成了被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甘。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孩子争取到应有的权益,不能让孩子再受到任何伤害。
庭审开始了,法官清了清嗓子,声音在法庭里回荡:“关于孩子抚养费的问题,希望双方能够理性对待,以孩子的利益为重。”程宇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听着法官的每一句话,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坚定。
秋夏的律师率先发言,他条理清晰地阐述着秋夏的诉求,语气坚定而自信。他强调秋夏目前经济困难,生活压力巨大,实在无力承担高额的抚养费。程宇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当听到律师提到秋夏只能支付极少的抚养费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经济困难?”程宇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这四年,孩子的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我在操心?她秋夏又尽过什么母亲的责任?现在说经济困难,早干嘛去了!”程宇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法庭点燃。
秋夏坐在那里,眼神有些闪躲,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律师轻轻按住了肩膀。律师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所说句句属实,她目前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希望法庭能够酌情考虑。”
法官敲了敲法槌,严肃地说道:“请被告保持冷静,有话好好说。在法庭上,我们需要的是理性和证据,而不是情绪化的表达。”程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坐下。他知道,在法庭上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冷静下来,为孩子争取最大的利益。
法官接着说:“之前的债务问题,被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购房首付己作让步判决是元,被告考虑到一些情况,也没有完全追究,现检察院协商后被告也只要还一万元。希望原告在抚养费问题上也能有个合理的态度。毕竟,孩子是你们共同的责任,不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忽视孩子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