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不起吗？”

宫枭臣扣住温笙笙的后颈，让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你一心想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呢？”

“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就一味的要跟我分手，我也不知道你的计划，从头到尾像个外人一样！”

他拎了拎那副黑色耳机，加重了语气。

“明知道我会担心你，怕你出事，你还让我带着这个东西，清晰的听到你所有的遭遇，听到你被人欺负，被人打，然后什么都做不了...”

“温笙笙，你懂那些无能为力的时刻，我多崩溃吗？多煎熬吗？”

......

他越说脸色越白，看温笙笙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的温笙笙心口钝痛。

这是宫枭臣第一次在温笙笙面前表露这么多情绪。

她知道自己理亏。

但是。

她依旧很倔，“如果知道你最后还是会受伤，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把你考虑进我的计划中，我会做的再狠一点，让你从头到尾一点都不能掺和进来！”

温笙笙斩钉截铁的话，让宫枭臣脸色瞬间铁青，扣住她后颈的手立刻收紧。

他咬牙道：“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啊！”

“是！”温笙笙小脸紧绷，直视他的眼神，“宫枭臣，是我要做这件事，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死，你明白吗？”

“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你明白吗？”

“我把你当外人，不是因为我对你狠心，没有感情，而是因为我很爱你，我没办法看到你受伤，你明白吗？”

温笙笙连续三道质问，成功让宫枭臣铁青的脸色松动了下来。

在一个红灯前，车子缓缓停下。

前方的陈泽暗叹了口气，抬手点了一下中控台上的开关，让车子中间的格挡缓缓升起，留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后座的两人对视良久。

因为后怕，温笙笙脸上不断滑落下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宽大的旷工服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宫枭臣抬手帮温笙笙擦去脸颊上的泪，然后搂住她，妥协似得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中。

“我难道不是吗？”

“温笙笙，你真的，倔的让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