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在书房中接见了他,听完来意,眉头紧锁,连连摆手:“张锐叛国,乃大逆不道之罪,陛下亲自定夺,我若插手,恐引火烧身。张勇,你莫要为难我。”
张勇扑通一声跪地,苦苦哀求,可尚书只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留下张勇在书房中形单影只。
张勇知道没有希望,心想能跑一个算一个吧!
张勇佯装回家取财物,趁守卫放松警惕,悄悄从后门溜走。
张勇深知,如今在大宋境内,已无人能救张家,唯一的希望,或许就在远在金国军营的哥哥张锐身上。
一路风餐露宿,张勇昼伏夜出,靠着沿途打听,向着北方金国军营的方向奔去。
干粮吃完了,他就去山间采些野果;鞋子磨破了,他便光着脚赶路。每一步,都带着对家族命运的担忧和对未知的恐惧。
十数日后,他终于来到金国军营外。望着戒备森严的营寨,张勇深吸一口气,大喊着自己是张锐的弟弟,要求见兄长。
金兵将他押进营帐,张锐看到弟弟的那一刻,满脸震惊:“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张勇扑到张锐脚下,哭喊道:“兄长,家中老小危在旦夕,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求你。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张家吧!”
张锐眉头紧锁,神色复杂。他扶起弟弟,低声说道:“我投降实属无奈,本想保全城中百姓,可如今却被当成叛国者。
现在陛下盛怒,就算我回去,也难改变局面,反而可能让你我都性命不保。”
张勇绝望地看着张锐:“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张家被灭门?”
张锐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二弟,可知陛下是如何处置我们张家的。”
张勇说道:“女眷罚没到临安行在军营充当营妓,少男流放崖州,成年男子枭首示众。”
张锐当下一狠心,好你个赵昀,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当下修书一封给二弟张勇:“临安行在的督军总管陈楚林是我好友,二弟你去找他帮忙照顾。我去求陆将军给一条快船去救下流放人员,其他人就只能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