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和我说明你叫我过来的意图了吗?知更鸟小姐。”
在抵达了一间小型会议室后,莲便随意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问道。
原本他其实并不打算和对方进到同一个封闭空间的,还是老问题,知更鸟小姐的名誉。
但对方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方面,至少比自己更加不在乎。
而对方在迟疑了片刻后,便选择了坐到了莲的对立面。
知更鸟似乎清楚莲的耐心很有限,如果自己不直接说明来意的话,恐怕就会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在思量了几秒后,她的脸上便带着迟疑和期许的问道。
“莲先生,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
她用一双认真的绿色眸子认真的看向了莲的眼睛,而后开口说道。
“关于我的记忆,我指的是提亚芙之前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莲感到有些意外,不仅仅是对方借着这个机会问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而且他似乎感觉到对方在直视自己的瞳孔,要知道这可算不上一件简单的事情。
甚至莲都不确定每次都能准确的在镜子里发现它。
看来对方对自己或许真的有过不少的了解,但莲懒得去在乎这么多。
既然自己忘掉了那部分回忆,就只能证明自己那时过的并不算舒心。
自然也没必要去自讨苦吃的恢复那时的人际关系。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莲暂时还有点舍不得这段难得的开心时光给一颗老鼠屎搅浑。
“很抱歉,知更鸟小姐,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骗你的必要。”
“我偶尔需要切割掉部分的记忆,这对你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你的哥哥看起来对此也并没有保密。”
“如果我们之前真的曾有过一段令你难忘的回忆,我唯一能给出的建议便是让你彻底忘掉。”
“需要被割舍才能让我维持心理平衡的记忆对我来说应该不算愉快。”
“我曾经的一位长辈告诉过我,人应该活得自私一些,我想我恐怕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去费尽心思的处理之前的事情。”
在说完后,莲似乎发现了对方的知更鸟一直都没有开口。
当莲看到对方的脸后,一阵止不住的心痛却涌上了心头。
心理上倒是没什么波澜,单纯是物理上疼的感觉要心肌梗塞了。
对面的鸟儿在不知哪一句话开始便已经开始默不作声的流泪了,当莲注意到的时候便已经顺着脸颊开始滑落了。
那鸟儿缓缓的开口,原本便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哭腔。
话语中溢出的悲伤像是要联合被气到发笑的语气一同崩解一般。
“呵呵...忘掉?你让我忘掉!?”
“我...唔...我等这一天等了两年!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你!”
她的语气变得声嘶力竭,面部低垂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那还在低落的眼泪能说明少女此刻心碎的状态。
她缓缓朝着莲走来,一边步步的逼近,一边继续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还以为...唔...我还以为在提亚芙的时候你不过是在演戏,我还期待着你下一秒就会...就会想起我。”
“嗯...知更鸟小姐,我觉得你应该冷...”
“我冷静不了!为什么要我冷静!我连在这问你问题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少女的身影携着有些声嘶力竭的声音逐渐逼近,似乎收到了某种力量的卷携。
而莲此刻却有些顾不上少女的感受。
似乎虽然精神已经忘记了这段过往,但身体却依然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从未忘记一分一毫。
莲此刻就像是要被两股不同的感受撕裂一般,精神与肉体的冲突让他进退两难。
是同谐的力量吗?自己难道中招了?
心脏的抽痛愈发强烈,如同要将自己杀死一般,使得莲甚至无法操控兵器来终结掉对方的生命和嗓音。
可恶的亚德,每次能用到它的时候都不在,要是能活着回去肯定要把它融了。
挣扎着打量一些已经快要走到自己身前的少女,莲似乎感受到对方也收到了莫种未知的影响。
那股力量似乎放大了她的情绪,令她甚至维持不住那虚伪的外衣。
看来匹诺康尼的本土星神对自己似乎不是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