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长沨呼吸很轻，像是害怕破坏现在两人的相处氛围。

江听野：“为什么？”

顾长沨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有人格缺陷这种毛病？

“因为...”

“算了，不用说了。”

顾长沨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听野开口阻止。

因为他忽然又想起这里人很多，虽然都是他熟悉的朋友，但指不定有谁跟顾长沨过不去，要是知道了他的病情散播出去影响顾氏的股市就不好了。

——顾爷爷会着急伤心。

但是他又很想知道。

顾长沨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心尖软了软，道：“回家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江听野有些心动。

顾长沨：“还有什么时候知道的，也跟你说。”

江听野沉默。

“回家吗？”顾长沨开口轻声再次询问道。

江听野心里有点想，但是直接说却又觉得...太掉面子了。

许久，在好奇心和面子之间，他选择了面子：“懒得动。”

顾长沨：“我抱你。”

江听野：？

腰上忽然缠上来一双有劲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吓他一跳，“不是，喂！”

顾长沨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托着他的臀，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朝包厢外走去，整个人像是泡在了木质焚香味的罐子里一样，鼻尖缠绕的全都是这样熟悉的气息。

“顾长...”江听野音量不自觉提高，但名字还没有叫完，处于高低位的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视线扫了一圈，发现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像是在看猴子表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