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简也没有点明,随后进了另一个刚好到的电梯里。
等两人都走后,江听野才走到电梯前,拿起陈漾匆忙中留下来的一大包药,随后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一双阴鸷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又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光的主人变回了顾盯盯。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拿着药走到他的面前,在沙发前的桌上打开。
陈漾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他一口咬定顾长沨就是处于易感期,但是发烧药感冒药什么的,他还是买了。
他先拿出镊子,随后朝顾长沨伸手:“手。”
顾长沨抬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江听野一顿,缓缓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是钢铁的身体吗?”
他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这手掌心的碎渣玻璃扎的更深一点,仿佛他要是回来晚一点,他的这一双手就要废了。
顾长沨望着离开又走回来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幽深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老婆又回来了。
老婆没有丢下他不管。
梦里的老婆好温柔,他不想清醒过来,如果可以,他想把生命都停留在这个易感期中。
江听野早就已经垂眸继续看向他被玻璃碎渣伤的皮开肉绽的手,眉头蹙的更紧:“你还真不怕痛,既然不怕痛,要是等会我听到你一声痛声,我就看不起你。”
说完,他就拿着镊子抬手去夹他手掌心的玻璃碎渣。
虽然嘴上说的都是狠话,但是动作却在不断的放轻。
顾长沨咽喉从未如此的紧绷,少年身上独特的香气仿佛在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的头变得更加的昏沉,渴望的也更加多。
他的身子慢慢朝身旁的人身上靠,而随着靠近,那香味就如同春药一样变得愈发强烈,最后他轻靠在少年的肩膀上,鼻尖对着他那白皙的脖子,清新如同阳光的柑橘味铺天盖地的通过鼻腔钻入了他的胸腔中,此刻的他仿佛拥有了少年,还有那耀人的太阳。
在顾长沨靠着自己肩膀的刹那,江听野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正一脸难受的闭着眼,额头的滚烫通过肌肤传了过来,烫的他都觉得能用顾长沨的额头煎蛋。
最后他转回了头,低眸继续给他挑出扎进手掌心里的细碎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