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决定了，空间神系必须收回，优先级与时间神系并列。

这种神术不应该存在。

此时，一道不可阻挡的力量降临，落下一纸虚无契约。

在江言手捏卷轴的威胁下，众神各自按下了神印。

江言这才收起卷轴笑道：“诸位不愧是连深渊都追不上的强大神只，果然深明大义。”

众神自然不会因为一点语言挤兑而恼怒，恢复了先前云淡风轻的模样，纷纷催促道：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圣光与亡灵神系的神主，去激活神塔吧，只剩下你了。”

江言转身看向那两座在脚下熠熠生辉的高塔，没有立即动手，心中默默沟通。

“诸界，这神塔是什么？”

“这是无数岁月来各个纪元中残存的法则与本纪元法则融合的产物，代表着一种权柄和资格。”

“权柄和资格？”

“掌控所属法则的权柄。”

“此外，诸神愿全力协助诸界抵抗深渊，而作为回报，诸界与纪元意志给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出现传道的资格。”

“当然，因为某种协议，如今的纪元意志也不能直接唤醒所有神明。你们必须自己收集足够的信仰，才可以唤醒各自神系的其他神明。占据信仰越多者，就能获得世界越多的青睐，更快恢复实力。”

“所以说，我辛辛苦苦突破深渊第九十层，所谓的造化就是替诸神做嫁衣？”

江言静静说道。

“抱歉，江言阁下。”

“深渊的反应超乎了诸界的预料，若不与诸神合作，会造成难以预料的损失。作为补偿，诸界会代为与纪元意志沟通，允许圣光神系额外降临一名炽天使。”

“全盛状态？”

“不，但诸界保证能达到主神级。”

“主神级...也罢。”

江言沉吟片刻：“看在你刚刚表现的份上，先前的事就算了。”

他说怎么先前与众神的对峙能明显感觉到诸界的偏袒，连拿神术卷轴威胁都没有阻止。

原来是心虚了。

挽回些许损失后，他飞向两座神塔。

金色的圣光与深邃的死气同时向他环绕，充斥着兴奋与亲昵。

感受着背后投来的六对目光。

江言略一犹豫，双手幻化神力，分别触摸向两座神塔。

脚踏两条船的神主可不好当，要时刻注意一碗水端平。

接触的瞬间，江言只感觉神念被分为两份，跨越无尽空间向至高穹顶之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