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里溢出,鼻涕泪水糊了一脸。
活这么大,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恨极了燕辞晚,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是当燕辞晚端着烛台朝他走过来时,强烈的恐惧瞬间就淹没了恨意,他睁大眼睛惊恐地地看着她,这女人还想对他做什么?
燕辞晚想问他知不知道钥匙在哪儿?
可齐鸣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没法回答任何问题。
她只能忍着恶心的感觉,将他从头到脚搜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身上没有能打开地上暗门的钥匙。
燕辞晚猜测钥匙应该只有齐松声知道在哪儿。
最后一点儿蜡烛全部烧完,齐鸣的头皮被烫出一片水泡,他那所剩无几的头发被火苗点燃,散发出焦糊味。
他几乎要崩溃,可他动不了,也喊不出。
燕辞晚不仅没有救他,反而还将手里的烛台扔到床榻上,将床上的被褥点着。
她走到门口,用力拉动墙面上的金属圆环。
密室门随之打开。
燕辞晚大步走出去,绕过挡在前面的香案,香炉中的线香已经熄灭。
密室的门在她身后自动合上,墙面恢复如初,画面中佛祖仍在打坐冥想,完全看不出它后面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
她弯腰撸起裤腿,将绑在小腿上面的烟筒拿下来。
她走到窗边,拉开木栓,轻轻推开窗棂,打算伪造出失火的假象,引人过来救火,可下一刻她就看到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她立刻蹲下身,躲到了书架后面。
脚步声靠近,房门被敲响。
笃笃笃!
燕辞晚手里握着烟筒,蹲在书架后面一动不动。
门外之人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来。
“公子,你还在里面吗?”
燕辞晚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是贺春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