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说笑笑围在一起吃饺子,热热闹闹地过完了立冬。
一过完立冬这日,天气立刻冷了下来,没日没夜地刮着西北风,荣府里大树本就多,树叶沙沙作响晚上吵得人睡不他踏实。
荣子山这两日都没回府,萧嫣儿怕冷,每日都是早早地上床安置。
这日,萧嫣儿睡到半夜,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那声音却陌生得很。
“小姐,小姐…”
她睡得迷迷糊糊,头脑昏沉身子也重,想挣扎着睁眼却又醒不过来。
只觉得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还带着一股子寒气。
“小姐,我好冷,井里的水好凉,小姐容我跟你一块睡吧。”
萧嫣儿只觉得汗毛倒竖,有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脚木木的,想缩又缩不回来。
她刚才是想睁眼瞧睁不开,如今是死死紧闭着双眼,坚决不肯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睡在外间值夜的珍珠听到卧房里有声音,她不放心便进来瞧一瞧。
不想却看到床上的萧嫣儿大汗淋漓,躲在被子里哆哆嗦嗦。
珍珠忙点了灯,去扶萧嫣儿,“夫人,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萧嫣儿已经分不清说话的是人是鬼,害怕地手脚乱挥,“你走开,你快走开,不是我害的你,是你自己要去死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珍珠听她这般说,估摸着是做了什么噩梦,并未太在意,柔声安慰,“夫人别怕,是我,珍珠。”
萧嫣儿一听是珍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死命拉着珍珠的手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