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簪子、金钗、步摇,叮叮当当的扔了一地。
眼见着林望舒身上没有什么可以看见的利器,李四郎转身去浸泡手帕,想要给林望舒擦擦额头上的汗。
一回头就看见对方死命拽着被绑起来的左手。
那绳子将手和床栏绑在一起,林望舒的动作之中,手腕上眼见着有血迹渗出来。
李四郎伸手去制止林望舒拼命的动作,不想动作被定住之后,林望舒用被绳子勒住的嘴,想要用牙齿啃李四郎的手臂。
这一番挣扎下来,原先包扎好的地方,全都挣开了,甚至还多了几处擦伤。
催情香的效力催的人气血翻涌,李四郎不敢点住林望舒的穴位,生怕一个不合适药效散不干净,伤了身体。
攻击力度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林望舒啃上李四郎手背,整个人再次被止住的时候。
口中发出绝望的呜咽声,直到此刻,林望舒的眼中都没有落下泪来。
似乎在这之前,就经历过什么他人无法体会的痛苦,早早经历过穷途末路,早早直到泪水是无用的。
便是此刻,这种受困于人的绝境之中,也不曾流出泪。
看着一旁鲜血淋漓的手腕,李四郎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绑着手,对于这位郡主来讲,实在太没有安全感。
绳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李四郎拿起一旁的匕首,将绳子割断。
林望舒的力气似乎也终于耗尽了,整个人茫然的看着他,顺着他的力道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李四郎没有再动她,只是拿起一旁的绷带,将手腕包扎好,好生放进了被子里。
林望舒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茫然而空洞,李四郎将被子往上盖了盖,轻轻拍着被子的边缘。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没事了。”
在这一番折腾下,催情香的效力终于过去了。
今日这番折腾下,漫长的疲惫后知后觉的涌上来。
“睡吧,没事了,我守着你。”
林望舒的身体终于扛不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隐约间,似乎有什么民间的歌谣在响起。
那是从前母亲曾经唱给她听过的儿歌。
李四郎看着想要拼命睁开眼睛、抵抗睡意的林望舒,耐心的在一旁哼唱着从前听来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