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这样直接又冒犯地触怒帝王了。
“我还不是帝王,”特纳看着陈欣微笑了一下,“所以我现在也是战战兢兢,希望您能理解。”
“同样,我就算成为帝王,依旧不能够为所欲为,这一点也希望您明白。”
“但至少这宫里,这个国家,目前已经是我说了算。”随着微笑落下,特纳的眼神继续被寒冰覆盖,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您的身份和以前已经是天壤之别,但请您明白,身份越高,也许权利越大,但并不意味自由越多。”
“在您明白这些道理之前,就先暂停所有的社交活动吧。”特纳示意侍从把信笺收回来,看着陈欣失魂落魄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心软。
“就这样,您可以回去了。”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信您也看过了,江渔领主这次来是申请生育果的,和林奕小将军。我会帮您送上祝福礼物,请您务必放心。”
这就是没有任何希望了。陈欣绝望地想。
来的时候她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带着撕碎一切的烈火来质问特纳,结果走的时候就像被烫掉羽毛的秃鸡,裙摆拖在地上,发出垂头丧气的簌簌声。
等陈欣离开后,特纳继续处理手边的政务,却难得勾起了一抹恶作剧的微笑,虽然是不动声色的,却令身边极擅察言观色的侍从大跌眼镜,眼前的殿下能够露出同龄人才有的调皮劲还真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他在心里仔细地回味了一下刚才两个小夫妻你来我往的交锋,不禁在心中暗含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