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张卷子都是哥哥做的,那就打手二十下,给你长长记性。”
园长的声音刚落,紧接着两指宽的竹片就一声声干脆利落地打在女孩的手心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疼得她嗷嗷大哭。
看到这场景,晴朗急得满脸通红,就差把戒尺抢过来了,连忙上前解围:“阿姨,这不是阿弥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就在这时,提前下班回来的晴朗父母听见了后院的动静,赶紧跑来查看情况。
在几位家长三两言语的沟通之下,安敬昊很快便得知是晴朗偷偷给阿弥做完了试卷。
他也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色,对晴朗厉声呵道:“你可以教她做作业,但是不能替她做作业!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担的后果,你这样帮她就等于在害她!”
于是,在阿弥挨完二十下打手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之后,戒尺也被转交到了安敬昊手里。
晴朗从来没有挨过打,但他承认错误,自觉地站在妹妹身边,坦然地展开了掌心。
戒尺挥下时掀起了气流的啸动,清脆的声响穿透了少年的掌心,陡然**的毛细血管激起一片刺目的鲜红。
晴朗咬了咬牙,爆裂般的疼痛在手心猛然炸开,痛得他整条胳膊都止不住地颤抖,但他依然强硬地咬死了所有的声音,在父亲愤怒的眼神中,一声不吭地被连抽了十多下。
眼见着那干净白皙的手掌通红得跟要滴下血来一样,戒尺再次挥下之时,阿弥却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小鸟似的拦在晴朗面前,用无比悲切的哭声,面朝安叔叔夸张地喊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难道要打死他吗!?我妈妈也不是这样往死里打我的呀!”
她的睫毛上挂着眼泪,脸都哭红了,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人中上也淌着鼻涕,看起来好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苦命人。
小女孩惨兮兮的模样还有她带着哭腔的绵长声线,让气头上的晴朗爸爸瞬间冷静下来了。悬在半空中的戒尺也一点点放下,最终无可奈何地垂在了身侧。
紧皱眉头将两个可怜的小孩打量一眼,他终于转身,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去面壁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