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太后简直不想理她了。
娴妃当年是怎么在宫斗中杀出重围的?
这脑子,能生出皇帝这种睿智无双的儿子,也真是祖坟烧高香了。
算了,惠安就是随了她。
景太后还真不是从小笨到大,她是有手段的。
只不过,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熬成太后,再也不用步步为营、提心吊胆过日子,谁不乐意躺平呢?
圣皇太后道:“静宁与惠安大婚,今日得携驸马入宫请安。”
原来是这个。
景太后神色一松,走到圣皇太后身旁坐下,“他们给姐姐请安就好了,叫我做什么?”
圣皇太后正色道:“你也是太后,礼不可废。”
景太后幽怨死了:“早知道当个太后这么麻烦,我就不当了!”
宫人们捂嘴偷笑。
当初陛下同时册封两位太后时,宫人们私底下都在等着二人斗个你死我活,不曾想,两位太后愣是一个比一个佛系。
别说是宫斗了,就让她俩红个脸也红不起来。
景太后靠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圣皇太后无奈一叹,叫宫人拿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
辰时,天光大亮。
一辆公主府的马车驶入了皇宫。
萧重华贴心地为两位妹妹安排了轿辇,免去妹妹徒步之苦。
轿辇停在了康寿宫外,宫人禀报:“静宁公主与沈状元觐见——”
“静宁和驸马来了。”
圣皇太后摇醒了景太后。
景太后十分不情愿地开始了今日份的营业。
静宁公主与沈川会先来,完全在两位太后的意料之中。
新婚的小俩口给两位太后行了叩拜大礼,又遵从大周的婚俗给两位太后敬了茶。
景太后乐呵呵的,给二人赏赐了不少东西:“静宁啊,一晃你都这么大了,尚驸马了,沈川,你要待静宁好,不许欺负她,不许在外头沾花惹草,明白吗?”
沈川拱手:“臣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景太后道:“还叫太后?叫母后!”
沈川一脸受宠若惊:“是,母后。”
静宁公主瞥了沈川一眼。
装得真像,一副斯文模样,谁能想到内里竟然藏了熊心豹子胆。
昨夜……昨夜竟敢那般对她以下犯上……
“静宁,你在想什么?”
圣皇太后问。
到底是亲生的,她第一眼便察觉出了女儿与往日的不同。
景太后闻言,再次朝静宁看了过来。
不看不打紧,一看噗嗤一声笑了:“静宁,你的脸红了,是不是在想驸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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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羞赧。
静宁公主纤长的睫羽颤了颤,不动声色地说道:“儿臣在想惠安,她还没到么?”
她巧妙地矛头调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