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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乌克娜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两人依旧是那个姿势躺在那里，若诚仍然半耷拉着眼睛，毫无变化地颔首抱着乌克娜娜。

她无意识地护着乌克娜娜的身体，乌克娜娜也能感觉到若诚那温暖的气息，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抵挡昨夜未盖被子所带来的寒意。

“阿嚏！”乌克娜娜的额头不小心撞到若诚的胸口，软软的，一点都不疼。

“若诚？”

乌克娜娜轻声呼唤着，可若诚却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粉嫩的鼻尖，声音略带沙哑地道：“若诚，放开我，然后坐好。”

若诚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乖巧地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没有任何以往要赖床的起床气。

乌克娜娜用掌根缓缓揉着自己有些刺痛的太阳穴，看着被雪花破坏过的床榻，不免有些头疼。

晚上太黑看不真切，现在天亮了，窗帘也被拉开，阳光照了进来，把所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都暴露了出来。

两人的睡衣自是不必言说，都没有几颗好扣子，更别说若诚的衣服上还满是泪/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谁的杰作。

被子、枕头以及床单上还有一处处被雪花粗暴割裂开来的大口子，里面填充的棉花和柔软的绒毛像是失去了束缚般，三三两两地散落成团簇状，掉落在距离床铺不远的地方。

就连那原本厚实沉重的窗帘上，也出现了不少突兀的破洞。

当阳光透过这些破洞照射进来时，地面上便形成了一片片如同树影般错落有致、斑驳陆离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