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陇西一族欺我太甚,燕军压境、边关危急,不仅不出手相助还在背后捅我凉军一刀。
让这样的人登上龙椅,对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
尘岳看得上第五心柔,但是半点也看不上虚伪自私的宇文星辰,在宇文星辰眼里,皇位就是一切。
“我信。”
第五心柔喃喃道:
“保家卫国,短短四个字而已,却让无数边境悍卒前赴后继投身边关,让人钦佩。
其实当初陛下与燕军订立盟约,割让边关之地的时候我是极力劝阻过得,但我是臣,他是君,君臣有别,不能抗旨。”
尘岳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只是十分好奇的抬头问道:
“你乃不世出的天才,文武双全,就看不出宇文一族乃至整个陇西门阀都是蝇营狗苟之辈,自私自利之徒吗?”
“看得出。”
第五心柔微微一笑:
“世家大族传承百年,积病成疾,改不过来的。
陇朝未立之前,陇西是一大助力,但陇朝建立之后,陇西门阀的存在恰恰是阻碍陛下掌权的最大因素。”
扪心自问,宇文星辰已经算是手段极强的君王,绝非是任人拿捏之辈。
但就是这么一位皇帝,也依旧被陇西门阀裹挟,最后逼着第五心柔出兵与凉军决战。
偌大一座朝堂,陇西子弟硬生生占了半数,剩下的那些也与陇西有利益关联,怎么管?
如非当初京畿道一战,天下局势绝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以第五心柔的才能,领兵与凉军对峙个一两年绝非难事,到时候北境不稳,胜负亦未可知。
就算战败,陇西的十万生力军也应该在第一时间撤往江南,可这十万大军为了护送数以千计的陇西权贵不得不减缓速度,陪着他们一起走,拖拖拉拉,最终被一场洪水淹的干干净净。
这能怪第五心柔吗?
若是把陇西的羽林卫、南疆军尽数撤下来,江防不会这么快被拿下。最起码多出来的十万大军可以与凉军一战,就算把这十万人放在凤鸣山,那也能打赢眼下这一仗。
细细数来,第五心柔已经做到了最好,但即使是他也拿根深蒂固的陇西门阀没办法。
第五心柔接着说道:
“按我的想法,本该在击败凉军之后好好的解决门阀掌权一事,可惜啊,现在没这个机会了。”
尘岳微微皱起了眉头: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自始至终替宇文一族效命?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王就说过,凉军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
尘岳很疑惑,第五心柔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凉军的潜力远比陇军要大,失去第五心柔的陇军在凉军手里撑不了多久,而得到第五心柔的凉军更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