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陇军就算发现了也于事无补,因为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凉军就会兵临城下。
求援是不可能的。
“怎么回事,这群凉军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许开那三千人不是守在澜江边上吗,一直吹嘘澜江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怎么就把凉军放了进来?”
“谁知道啊,这些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这个许开,整天就知道饮酒作乐,碰上事了屁用都没有。”
“鬼知道凉军是怎么过江的,飞过来的?”
“都说凉军能打的很,也不至于长了翅膀吧!”
“唉,怎么办怎么办啊,可愁死了。”
经略使府的大厅内人头攒动,一帮品阶颇高的本地官员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人声鼎沸。
为了守卫澜江防线而战死的许开怎么也想不到,他在这些文官的眼中就是单纯的酒囊饭袋。
要是被他听到,只怕会气的从地底下爬出来。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老者,满头白发,此刻正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愁容满面。
此人就是袁瑞,原崇道经略使,朝廷大员。
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官员,在原崇道的官场耕耘了数十年,从大周末将就出任了原崇道第一任经略使,一直干到现在。
改朝换代的时候原崇道也没掀起什么风浪,直接换上了陇朝的旗号,袁瑞也得以继续当他的经略使。
袁瑞就属于守成一类的官员,不想干什么大事,只想安安稳稳的守着原崇道过日子,其他的与他无关。
所以这次凉军犹如神兵天降,彻底让这位老人慌了神。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一个老头拎着刀上战场与凉军死战?
倒是老人旁边坐着一个相貌还算儒雅的披甲将军,神情还算镇定,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