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从许开的右肩到左下腹狠狠的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瞬间飚射而出。
“噗嗤~”
“扑通~”
大刀落地,鲜血四溅。
许开双目无神,双腿软软的栽倒在地,整个身躯都趴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血流不止。
“嗤~”
“噗嗤~”
边栾没有再上前补刀,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看着许开眼中的生机迅速消散,直到再无半点动静。
或许他只是陇西本地武将中并不起眼的一员,但从陇军的角度来看,此人确实尽忠职守到了最后一刻。
如果给许开一段时间成长历练,或许真能成为陇军悍将。
但没有如果~
边栾愿意给他一分尊敬。
“将军死了,将军战死了!”
“将军战死了~”
随着许开战死的消息传开,本就陷入颓势的陇军越发萎靡,军心开始一点点崩溃。
到后面已经有些许军卒想要逃离战场,等他们想起来撤的时候才发现,凉军已经包围了这一整片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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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就是兵败如山倒,死的死、降的降,短短大半个时辰,风涛渡的战斗就宣告结束。
……
天色完全明亮,谢霄雷和边栾两人现在了西岸的桥头上。
两人身后是正在打扫战场的奔雷骑士卒,索桥上是正在进行紧急加固的工匠。
接下来会有大批骑军越过风涛渡,这座索桥一定不能出问题。
谢霄雷的目光有些默然,三百过江的精锐,最后只活下来寥寥数十人,还全都负伤。
为了过江,奔雷骑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
边栾轻声道:
“将军,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有一连串的大仗等着我们去打。”
援军没有及时过江这件事也并不能怪边栾,许开的花招才是致命的。
所以谢霄雷没有抱怨过一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怨不得人。
谢霄雷用粗糙的手掌狠狠的搓了搓脸颊,沉声道:
“上下游不是还有几座索桥吗?立刻派兵去攻占,能夺下来就加固,要是被陇军切断了也无所谓,尽可能增加过江的通道。
两个时辰后,奔雷骑战马先行过江,不用休整,直接往原崇道纵深插入。
告诉将士们,不要怕累!战机稍纵即逝!”
“诺!”
“将军放心!”
边栾沉声道:“我奔雷骑全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