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谢霄雷还是边栾、司阳朔,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这位朴实的猎户。
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自己人都不能过桥?
张大苦笑道:
“军营刚建的时候我们兄弟两去干过几天劳力,听到那些当兵的自己说的。
东岸的士兵是轮流换防的,只有西岸的士卒过来了,他们才能回去。否则东岸的士兵是不能主动去西岸的。
现在来往的百姓商队也过不去这座索桥,除非能拿到原崇道境内高官的亲笔文书,还得被搜身。
反正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肯定是过不去的,哪怕只是接近东岸的哨卡都会遭遇陇军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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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兄弟两面带苦笑,很明显他们在这伙陇军的手下吃过亏。
“这个许开,还真是阴险狡诈。”
连谢霄雷都不得不佩服许开的手段了。
这样一来,哪怕凉军悄无声息的攻占了东岸的哨卡,也不能走索桥过江。
一上桥就会被对面的陇军察觉,随即就会遭受一波波密集的雨箭。
边栾的脸上带着一丝后怕,得亏张家兄弟两知道这个情况,不然到时候己方偷袭东岸,一定会暴露。
一旦索桥被陇军断掉,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等于东岸的这些士兵半只脚踩在鬼门关上,只要有凉军进攻他们必死无疑。
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示警。
司阳朔一脸悲观的看向了谢霄雷:
“谢帅,这下是真不好办了。”
“不一定啊。”
谢霄雷的脸上闪过一抹凌厉:
“既然索桥我们过不去,那就不过了。
我们从山涧底下涉水而过!
只要能过江,咱们可以沿着悬崖峭壁或者深山老林一路摸上西岸的桥头。
然后东西两岸同时发动袭击!
这是唯一的办法!”
司阳朔面色一惊,愕然道:
“谢帅,这风险太大了,咱们今天也去看过了,那么湍急的水流,人在里面很难站立,稍有不慎便会溺水而亡。
咱们军中士卒都是北境人,熟悉水性的少之又少,十几二十丈宽的澜江,会吞掉无数兄弟的命!”
“不同意,谢帅,这个建议我不同意。”
边栾也连连摇头:“太冒险了,压根没有过江的可能。”
“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谢霄雷反问道:
“那些商队也算是本地土着,熟悉地势,他们为什么愿意冒着丧命的风险渡江?
蒽?
做生意的,难道会是傻子?”
谢霄雷这一问还真问住他们了,一个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