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关外的燕军大帐中,周巍然正眉头紧锁的走来走去,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时而看看地图,时而看看帐外,心中焦躁不安,过了好一会儿他等的人才到。
推帘而入的完颜弼看到周巍然这幅模样,皱眉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完颜弼很少见到周巍然这种表情,一看就知道出了大事。
难不成有变故?完颜弼的心头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
周巍然急忙说道:“就在三个时辰前,驻扎在咱们侧翼的黄底银狐旗和黄底银隼旗陆续开拔了。
乌兰巴尔斯的信刚刚送到我的手中。”
“什么,两支骑军开拔了?”
完颜弼一愣:“谁让他们开拔的?去哪里了?”
周巍然沉声道:
“乌兰巴尔斯只说是奉左翼王亲令开拔,其他的无可奉告。
但是从行军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赶往瀚州城方向。”
周巍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愤,怎么说自己也是东庭大王,指挥镇北关战事,黄底银狐旗和黄底银隼旗算是自己麾下。
可数万精骑的调动,自己事先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也无人和自己商议,一直到大军开拔了乌兰巴尔斯才送来一封口吻极为随意的书信,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东庭大王了!
听到这里,完颜弼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抹寒光,然后冷声道:
“简直是胡来!
黄底银狐旗和黄底银隼旗是大军倚仗,他们一走,凉军出城偷袭我攻城步卒该如何应对?
这么大的事,竟然不事先和我们商量!”
一直以来,都是步军攻城,骑军给步军压阵,冷不丁的把两支精锐骑军调走,燕军的实力被削弱了不少。
“正是这个道理!”
周巍然不停的点头:“有点欺人太甚了!”
这几万人的骑兵是应付凉军的主力,说调走就调走了,开玩笑。
完颜弼喃喃道:
“可左翼王那边突然调走这两支骑军,到底所为何事呢?”
完颜弼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瞧周巍然,想要套出些什么话来。
“想不明白~”
周巍然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