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念旧情,就给我一个痛快。”
完颜弼的表情逐渐冷漠,耶律保机说的这些话每一句是他爱听的。
“呵呵~你啊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倔强。”
耶律保机突然轻声一笑,理了理衣袖,自顾自的说道:
“还记得我们的童年吗?
八岁就在九霄城的城门口捉弄守军,戏弄武将,弄到最后是你父亲亲自出来替你擦屁股。
九岁咱们两就可以出入皇城,在里面嬉戏打闹,你在走马道上练那柄你父亲给你雕的木剑,我在一旁看那些古书。”
完颜弼不知不觉就被耶律保机绕了进去,喃喃道:
“是啊,你那些书,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我看了就头疼。
但我父亲还是逼着我看,不看就打我,从小到大没少挨我父亲的打。”
“可不是吗,就那根竹条,我到今天都记得。”
耶律保机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就这么长,这么粗,每次你都被打的哇哇叫,好几次你逃进了皇宫都被你父亲追着打,还是陛下出面才让你免了一场皮肉之苦。”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完颜弼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你爷爷那是出了名的严厉,每天出门玩耍都需要出门报备,少看一本书就得在你们耶律家的府门口扎马步,就你这身子骨,哪里吃得了这个苦?
我一直劝你跟着我习武健身,你就是不听,现在你还是这般瘦竹竿的模样,风一吹就倒。”
耶律保机呵呵一笑,接着回忆道:
“再后来长大了一些,你就去了军中,我没了玩伴,就整天闷在府中读书识字,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其实两人的童年并不比那些农家幼童快乐,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玩耍,可完颜弼和耶律保机从小就背负着家族希望长大,肩上的担子格外沉重。
“是啊,很多年了。”
完颜弼目光怅然的喃喃道:
“我都不记得上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了。”
“我记得。”
耶律保机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