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军铁律,每逢死战,主将必亲临一线、身先士卒。
末将还能战!”
宗保满脸冷酷。
“好样的~”
朱天和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了燕军骑阵的方向喃喃道:
“拓跋宏来了。”
宗保一愣,抬眼望去,那面绣着“拓跋”二字的帅旗终于出现在了燕军骑阵的最前方。
宗保狞笑道:“来得好,要是能把他一起宰了,咱们也是赚了!”
朱天和看了一眼己方的军阵,扭头道:
“杀他怕是有些勉强啊。
燕军再冲两次,弟兄们就稳不住阵型了。
到时候……”
朱天和的语气越来越轻,别看重甲营还活着两三千人,但这可不是精力充沛的两三千生力军,而是厮杀了半夜的疲兵,甚至里面还有半数身负重伤。
朱天和很清楚,一旦阵型破碎,大军就只能各自为战了,到时候就是真正的死战。
宗保面无表情的握刀在手:
“唯一死耳!”
……
“将军到了!”
“将军到了!喔喔!”
拓跋宏的出现让精神有些萎靡的燕军士卒双眼放光,甚至还爆发出了阵阵欢呼。
要知道拓跋宏在燕军之中的地位仅次于申屠龙伏,正儿八经的平民出身的将领,平日里深受将士们的爱戴。
他的出现无疑让燕军士气大涨。
拓跋宏看着满是尸体的战场,冷冷的问道:
“怎么搞的,区区一个重甲营,打到现在?”
抱拳行礼的衡仓山听出了拓跋宏语气中的不满,心头一颤,恭恭敬敬的说道:
“将军,将士们已经尽力了,但是这座方阵的防御力实在是惊人,兄弟们打的很苦……”
“好了!”
衡仓山的话还没说完,拓跋宏就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满脸杀气的说道:
“本将军说了,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朔风城!”
衡仓山的眉毛完全挤到了一起,嘴角苦涩,这句话说着是容易,但当你真看到一名名精锐骑卒像割麦子一般倒下去的时候,谁会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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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草原骑兵的家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