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刚挠了挠头：“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集义指了指战场：“你再好好看看，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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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刚睁大了眼睛，在战场上来回扫视着，终于在某一刻刹那，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最前线，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在第一线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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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夫长到都尉、校尉，这些人在督促手下士卒的同时，自己也已经溅的满身是血。

而这些人，就是那批从凉军中调过来的军官。

邓刚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恍惚，在以前，这一层的军官靠后指挥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拿着刀在后面催促军卒向前再正常不过了。

而现在，这些人在最前面厮杀，身先士卒、悍不畏死，邓刚甚至看到有都尉在给普通军卒挡刀。

军官都拼命了，大头兵还有什么理由不拼命？战场上大抵就是如此，以命换命。

“悍不畏死，大抵就是如此了吧～”邓刚呢喃了一声，感觉胸中的热血开始翻滚，汹汹战意在燃烧。

驻马在战场之外的庄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铁青。

他没想到突然遭遇袭击的凉军竟然有如此顽强的战斗力，刚刚他们不是还混乱不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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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么打下去，伤亡大了点吧？”副将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别忘了，他们以后还得守城，能少死人就少死人。

庄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

“让骑军集结，冲阵吧！”

“诺！”

之前庄泉一直不舍得拿那些骑兵冲击如此牢固的盾阵，就剩两千余骑，是他最后的家底。

“呜～呜～呜～”

伴随着一阵阵尖锐的号角声，一直负责围堵凉军后路的骑兵开始迅速集结，做出了一副准备冲击阵型的样子。

陇军的举动自然没有能逃过凉军众将的眼睛。

邓刚紧紧握住了手中大刀，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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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看样子陇军要玩命了。”

“蹭～”

老将军的眼神一点点便得平静，那柄王如松所赠的北凉刀缓缓出鞘。

老人满是豪情的笑道：

“诸位同袍，可敢随老夫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