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上官来那边已经敲锣打鼓,庆祝踩倒我宇文家了。
你看看这些鸟儿,看似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姿态万千。实际上呢?唯有这只鹦鹉,在踏踏实实的觅食。
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宇文鸿儒浑浊的双眼落在了那只鹦鹉的身上,在他眼里,上官家那些人就像其他的鸟儿一般,华而不实。
他宇文家宁愿像这只鹦鹉,踏踏实实的觅食,摘取成果。
宇文成化微笑道:“抛出一个兵部尚书之位,让上官家和赵家从盟友变成狗咬狗,再让他们对咱们宇文家放松警惕。
一石二鸟,简直是再划算不过了。”
别人都以为宇文家丢了兵部的实权,实际上,现在前线的征战士卒几乎都是宇文家的人,实打实的将十几万兵马握在了手里。
“在这座庙堂之上,值得老夫重视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宇文鸿儒缓缓扭头看向遥远的北方,轻声道:
“倒是凉王府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这个家伙,老夫始终是不放心。”
“八月初八是凉王府纳妃的日子,雪家老爷子和雪承义都去了,估计两人还留在王府呢。”宇文成化轻声答道。
“这个雪深沉,我还真是看不透啊。”宇文鸿儒眯着眼睛道:
“长孙在辽东做官,唯一的孙女也远嫁千里,这是想和凉王府彻底绑在一起?
可是他图什么呢?”
虽然凉王位高权重,但是雪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没必要大老远的联姻吧?
宇文成化苦笑着摇了摇头:“雪深沉做事,还真的很难以常理度之。”
虽然宇文成化比雪深沉小一辈,但也深知雪深沉的可怕。
宇文鸿儒伸了个懒腰:“行了,多派点人盯紧雪家和凉王府的动向吧。
你回到陇西之后,一切还按原计划行事,等我的消息。”
“好!”
……
凉州城五里外,尘岳和雪深沉两人在小道上缓步而行,雪深沉的一身大红袍很是显眼。
在不远处的官道上停留着几辆马车,还有二十名护卫。
今天雪深沉就要返回青州了,本来说好和雪承义一起走,但听到捷报的雪承义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提前先走了一步,搞得众人哭笑不得。
一老一少缓步而行,其实尘岳已经年近三十,妥妥的青壮男子,可在雪深沉面前照样是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