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一介白衣并无官身,怎敢劳烦国舅爷亲自登门拜访,还送礼,实在是惶恐啊。”
上官泰清一本正经的说道:“雪老说的哪里话,您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我是晚辈,怎么着也应该来拜访一下。再加上为陛下教导出了雪尚书这么优秀的儿子,理当受在下一拜。
此前率军出征路过青州,还承蒙雪老照坲,您来了京城,晚辈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看着眼前这位身穿大红袍,头顶白发的老人,上官泰清始终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上一次大军路过青州,青州官员按例为他接风,雪深沉破天荒的也出席了,可算是给了上官泰清天大的面子,所以上官泰清对雪深沉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以前雪深沉在京为官,上官泰清还是个不起眼的年轻后辈,自然是没有资格和雪老爷子深交的。
当时上官泰清就觉得雪深沉很有城府,今天再见,这种感觉越发浓厚。
“雪尚书呢?不在府中吗?”上官泰清左右瞅了瞅,并没有看见雪承义的身影。
“害,刑部事情太多,还没回府呢。”雪深沉笑了笑。
上官泰清一听就竖起了大拇指:“到底是陛下仰仗的重臣啊,为了国事雪尚书真的是殚精竭虑,本官是自愧不如。”
“不提不提,国舅快快请坐。”雪深沉笑呵呵的招了招手。
两人坐下来互相寒暄着,聊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偶尔还会说说青州的风土人情,顺带着上官泰清还会多夸几句雪承义,雪深沉则是朗笑不断,气氛很是融洽。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呢。
聊了许久,雪深沉端着水杯随意的问了一句:
“国舅爷这次回京待不了多久吧?前线的战事没有您坐镇可不行啊。”
上官泰清目光一闪,轻声道:“是啊,昨天一早回京,估计再留个四五天就得赶赴前线,实在是有些疲乏。”
上官泰清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愁,不明显,但也不是不可捕捉。
果然,这一丝语气上的变化引起了雪深沉的注意,雪深沉略微有些疑惑的抬头道:
“怎么,听国舅的语气,似乎有些烦心事啊?难不成前线战事不顺?老夫怎么听说这半年前线捷报频传,领兵的第五大人也是个兵法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