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泰清愣了一下,低头沉思,他没想到太后会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
良久之后,上官泰清才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应该没有,尘岳到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扞卫我朝疆土,若是单凭位高权重就怀疑他有反心,那我朝还有可用之人吗?”
听到这话上官婉容才微微松了口气。
上官泰清继续说道:“就算有一天尘岳真的图谋不轨,宇文家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我们还有第五,此人领兵只能怕是不逊色于尘岳,北凉辽东两道之地,也难成大气!”
“哥哥言之有理。”上官婉容终于点了点头。
上官泰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假如真把辽东之地封给尘岳,那童大人作何安排?”太后又挑眉问道,别忘了在丹河郡还有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大人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上官泰清笑道:“此事容易,第五心柔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在辽东道设一正一副两位经略使,由童大人任正经略使,雪家那位长孙就出任副经略使,以此也好有个牵制。”
“副经略使?”上官婉容眉头一皱:“雪家为了支援辽东出了大量钱粮,怕就是想把这位孙子送上经略使的位置,现在给个副经略使会不会引起雪家的不满?”
表面上看起来雪家雪承义在朝中清心寡欲的,实则所有人都知道隐居在青州的那位雪深沉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手腕比起宇文鸿儒也不逞多让。
上官泰清苦笑着摊了摊手:“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会亲自去和雪承义打个招呼,作为补偿,雪家在青州所有的产业可以适当减免一些赋税。想来雪承义深明大义,应该可以理解我们皇室的苦衷。”
兄妹两相视苦笑,要是满朝大臣都如雪承义一般那该多好啊。
“那其余赴辽官员呢?”上官婉容又问道:“被杀了一批,我们是不是让吏部再选拔一批人送去?”
“别,千万别!”国舅爷连连摆手:“你是不知道啊,赵中海的家门这几天都快被踏破了,那些世家正费尽心思把家中子弟调回来呢,现在哪还有人敢去辽东。”
“真是些混账!”上官婉容气得一拍桌子:“这些个大世家捞好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真要他们为朝廷出力就当起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