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锦阳关二十里外的一处土丘上,云晨和姚青竹夫妻两抬头远望,面色凝重。
远处就是那金人重兵驻守的地方了。
“竹儿,我走了。”云晨将姚青竹揽进怀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秀发上的香味。
“去吧,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在家里等你!”姚青竹这次没有流泪,因为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去干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
“要是我回不来,你就……”云晨努了努嘴。
“住口!”姚青竹一把堵住了丈夫的嘴:“一定没问题的!”
云晨大笑着点了点头,策马离去。
冷意寥寥,壮士出行。
在这个冰寒刺骨的冬日,云晨一人一骑,在金兵的严密监视下进入了锦阳关。
锦阳关的将军府内
完颜阿骨打正捧着几份军报看着,有的是关外北凉军的消息,有的是远在平瀚道的战况,虽然完颜阿骨打的面色很平静,但是从他的眉宇间依旧可以看出些许忧愁。
坐在一旁陪着完颜阿骨打的自然是他的儿子完颜弼了,这位心高气傲、极具将才的年轻人也是沉闷不语。
大军在锦阳关与北凉对峙已经一两个月了,北凉军并未围城,也没有发起过大规模的攻击,但是完颜弼的心中依旧是非常不痛快。
像这样被打得缩在城中不敢应战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原本还指望着能通过这次战事捞满军功,接替父亲的元帅之位呢,现在来看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唉。”完颜弼越想越愁,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别闷闷不乐了,弼儿,你要知道战场上是要审时度势的。”完颜阿骨打头也不抬的说道:“目下我大金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平瀚道方向,等陛下拿下平瀚道,三十万大军挥师西进,这区区北凉我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不急在这一时。”
“孩儿记住了。”完颜弼默默点头。
“这几日北凉军没什么新动静吧?”完颜阿骨打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