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家爷孙两人休息了一个晚上,这晚上倒是没什么动静。到第二天一早时,雪府就迎来了两位贵客。
吏部尚书赵中海和工部尚书上官泰清联袂拜访雪府。
雪家的客厅之中响起了一阵客套的欢声笑语,雪深沉自然坐在主位之上,赵中海、上官泰清、雪承义三人分列而坐,至于唯一的小辈雪泪寒就站在爷爷的身后,低头不语。
“雪老,您这大老远的来一趟京城也不提前告诉侄儿,早点派人传信侄儿也好趁早备下酒席给您接风。这下只能冒昧登门拜访了,还望雪老不要见怪啊。”赵中海笑呵呵的拱手说道。
雪家赵家乃是世交,所以赵中海和雪家很是熟悉,自然在雪深沉面前要显得熟络不少。
“无妨,老夫就是来京城散散心,不用客套。”雪深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赵中海心中暗道,要是真来散散心那就有鬼了。
“晚辈上官泰清,见过雪老!”上官泰清很是谦虚的在旁边自报家门,这可是上官泰清掌握实权后第一次在人前自称晚辈,连宇文鸿儒都不值得他如此对待,可想而知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视雪家这位老者的。
在刚接到消息时上官泰磊就赶去见了太后,最后一致决定要来雪家探探口风。
原本上官家与雪家也没多少交集,两家更谈不上这种互相走动。所以为了混个脸熟,上官泰清一早上就去了赵府,和赵中海一起登门拜访,这样也显得更加自然一点。
“哎呦,国舅爷这声晚辈可折煞老夫了。”雪深沉笑呵呵的说道:“老夫现在就是一介草民而已,可当不得国舅爷如此大礼。”
“雪老这是哪里话?”上官泰清正色道:“雪老当初也是为国为民多年,声望显赫,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无论是何身份都当得起这晚辈礼。”
上官泰清义正言辞的话让坐在一旁的雪承义心中一顿冷笑,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谦虚。
众人又是一番随意的客套,聊的无非是青州的风土人情,京城的各种趣事。再之后画风一转,不知不觉的就聊到了当下南北两境的战事,众人又是一番唏嘘,连连感叹这是个不安定的年头。
赵中海和上官泰清一致的对雪老为何入京一事闭口不提,但其实心中都如猫抓一般的痒。
就憋着等谁先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