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宋之鹿的书房,房门紧闭,从中午到傍晚,久久不见门开。
尘岳和宋之鹿在里面聊了很久很久,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但是此刻国子监之中已经热闹了起来。
夏风的父亲,户部侍郎夏威听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国子监。
夏风跪在地上,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汗水打湿了衣衫,夏威惶惶不安的站立一旁,额头上也有些许汗水,他可不想儿子也被吊死。
他可不觉得抄一百遍诗经就真的过去了,万一尘岳一时又愤怒起来,手起刀落将自己这个独子砍了,那可就没地方后悔去了。
连户部尚书傅龙芝都亲自来了,没办法,夏威是他的得力助手,在户部帮自己处理了不少事情,这个时候可得伸手帮一把,不然就冷了人心。
傅龙芝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惴惴不安的夏家父子,心中苦笑。
自己和尘岳没什么交集,顶多再城门外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尘岳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虽然傅龙芝是宇文家的得力助手,可这么点事总不见得去找老太傅吧。
“唉!”傅龙芝叹了口气,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不远处的夏威听到这一声叹息,心中更加紧张了。
一众士子躲得远远看着这两位京城的大官,不停的交头接耳,觉得颇为解气。
“霄雷,你说北凉侯和老师聊了这么久聊些什么呢?”郁岩白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书房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霄雷翻了个白眼。
郁岩白一阵无语,果然问了也白问,谢霄雷在兵法上造诣颇高,但平时的性子就是直来直去的那种。
“霄雷,你还会回凉州吗?”郁岩白突然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谢霄雷一愣,略有些伤感的说道:“或许吧,其实我父母当初是希望我在京城求学,谋个好前程的,可是现在京城的官场你也见到了,唉,怕是没有机会留在京城为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