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弓弩手也都有盾牌掩护,饶是陵州守军不停的放箭,也没能给攻城大军带来杀伤。
“真奇怪,这凉州军怎么光放箭不攻城呢?”南宫羽皱起了眉头。
肖丘也阴沉着脸,从盾牌之中不停的观察着凉州军的动向,事出反常必有妖,肖丘认定凉州军肯定有后手。
这种诡异的景象一直持续到中午,在这半天之中,凉州的弓弩手接连更换了好几波,毕竟持续的放箭对手臂肌肉损耗很大,只能通过轮换保证箭雨的力度。
可惜城头之上的士卒无人可换,这种持续的弓弩对射导致他们的胳膊都有点举不起来了,射出城的箭雨力道也越来越小。
将台之上观战的尘岳褚玉成两人也是满脸疑惑,但是既然已经把指挥权交给了夜潇潇,两人就不会多问。
看到城头之上的箭雨力度越来越小。夜潇潇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一扯缰绳,和厉拔天两人策马来到大军之中的那群怪异士卒之前。
只见这数千人,瑟瑟秋风之中只穿一件短袖单衣,赤膊束发,下半身只有一件及膝的黑色短裤。士卒左手手臂上绑着一面圆形竹盾,右手扶住身后插入牛皮刀鞘之中的战刀刀柄,人人面露凶光,浑身肌肉鼓胀。
这支五千人的步卒显然与周围披甲的士卒形成鲜明的对比,很是怪异。
这些人是夜潇潇从新军中精挑细选出的最精悍的士卒,站在最前方的是以副千户池集为首的一批原来的军官,他们将率先攀城。
人人都知道先登城者死伤最大,但是他们更知道,入了凉军不代表就真的能受到同袍尊敬,不打硬仗,降卒永远低人一等。
唯有一战!
夜潇潇目光缓缓扫过这五千人,五千道冷峻的目光,五千道赴死的身影,杀意凛然!
“诸位凉州新卒!”夜潇潇厉声高喝,人人侧目:“我凉军自上而下遇敌必死战,人人皆可死,你们呢!”
“杀!杀!杀!”
冲天的吼声回应着夜潇潇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