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到这里,他就声明他是单身主义者。在他面前看来还真的要小心哪。关键时候要制造和保持自己大脑里的空白,我想。
我问他:那只兔子呢?
他说:什么兔子?噢,你是说海依蒂。
海依蒂?我说,我们的室主任?
他说:她就是我们的主任啊。有阿尔贝特就得有海依蒂。
我问他:你把她弄死了?
他瞪了我一眼: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萨克逊啊,萨克逊·奥利弗·卡佩基。
他干脆把新旧姓名叠加了。我想,我太不敬了。这可是贝诺尔奖得主、大大的前辈人物呢。
我说:好吧,海依蒂呢?
他说:隔壁。
我说:隔壁?
我看着门。他看着我的眼神笑了。他说:你想什么呢?我带你去看看。
他走过去,走到我认为是个靠窗过道的地方,在这道室内过道里拉开了一个橱门。原来这橱门其实是一道门,只是比较窄。门里还有一道门。里面是一个大约有十平米的房间。
我跟着他往里走。第二道门刚打开一道缝,我已经听见里面一片叫喊声,热闹极了,有叫萨克逊的,有叫你好的。有那么多人被关在这里面?听上去还都是孩子!我怒火上涌,甚至捏起了拳头。尽管他是前辈高人。我想。可我马上想,要把脑子放空,不能让他提前知道了。
可是,我脚跨了进去,五行的火却变成了木。简单地说,我目瞪口呆了。
这里面没有一个人,却是一个小动物园。有两只兔子,两只猴子,还有一只猫。是这些动物刚才在说昂语,说人话?
可是不容怀疑,因为他们对上话了。萨克逊对一只头上缠着纱布的兔子说:海依蒂。那兔子含糊地重复:海依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