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你喝酒,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刘世雨两手一推,“郭站长,我不能喝酒了。”拒绝了眼前这两盅酒,
“刘站长,人在水管处那能不喝酒,男人不喝酒,活的像条狗。”郭成奎吐出内心的郁闷与不快。
郭成奎自己端起来喝了酒,涨红着脸,他又把酒斟上,“两盅赔罪酒我已经喝了,不喝是瞧不起我”。
他又端起了酒盅说:“刘站长,我敬你两盅。”
刘世雨眼睛寒光直射郭成奎说:“我说了不喝酒,就不喝,找什么理由。”
”妈的,你是看不起我”,郭成奎借着酒劲发泄二十年淤积的的不满,装疯蛮傻。
这时闫丽霞端着一脸盆煮熟的水煮鸡,有五六只大公鸡,热气腾腾的冒着白气,放在桌子上。
对郭成奎的敬酒,刘世雨假装没有听见,赵雷用眼角暗暗瞄了刘世雨一眼。
郭成奎撕了一只鸡腿,塞在嘴里,大嘴一张,一口就把一个鸡腿上的肉啃没了,“老子在水管站工作二十年,还是一名临时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吃,不吃白不吃。”
郭成奎嘴里蠕动着鸡肉,脸色红红的,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是拿二百元工资重新做一名护渠工,还是回家种地。
以前滥用那点小小的权利,现在又随时被权力剥夺。
他对侵犯他利益的刘世雨虎视眈眈,内心有一种戒备,稍微喝点酒,态度粗蛮,说话口无遮拦,眼中目中无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喝酒瞬时把郭成奎生活的足迹,点化成一场虚幻的梦,酒壮怂人胆,我是老大我怕谁。
刘世雨一双眼睛犀利,似乎要刺穿这黑幕下的丑恶。
他心想,酒场不仅仅是喝酒的地方,同时也承载着同事之间情感的维系,和人际的往来。
今天就是一场鸿门宴,刘邦还有樊哙保护,而他却进入了一群平时称兄道弟,在实际生活中却时时违背公俗良序,不受圣贤教诲,没有真知灼见,对他人讲规则,自己越位,认为理所当然。
其实他们都是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乌龟和王八,只不过名字不同而已。
“刘站长吃鸡,尝尝大坝村二社的水煮鸡,味道香着呢。”这是大坝村三社胡成殷勤的笑,原来今天是大坝村三社社长胡成做东。
上次水管员张宽领着大坝站五个人到胡成家蹭羊肉,结果羊肉吃完,就把流向大坝村三社渠水水闸关闭了。
总水闸渠道放水的闸板没有往高处提,因为站长郭成奎没有和总闸的人打招呼。
闸首又和二社相邻,总渠道流水就这么多,有村社受益,必有村社受损。
张宽忌讳郭成奎在大坝村二社与闫丽霞的那层不清白男女关系,没敢分水。
大坝村三社支书胡成一怒之下,混混牛贤智出了计策,雇了村里一个光棍老汉,一个寡妇,举着羊皮跪在渠首,小孩子在后面,让大坝水管处丢人。
没想到遇上引水隧洞工程省城考察队,丢人丢到金城市,闯下了惊天大祸,大坝站长郭成奎被撤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大坝站长郭成奎放出话来,要公事公办,大坝村三社支书胡成惊呆了,公事公办计划内,大坝村只有3000亩土地配水,而1000亩土地无水可浇。
大坝村三社土层薄,渗水严重,宰了十几只鸡,提着青稞酒赔礼来了。
龙王爷不好惹,今天是刘站长上任,自然是殷勤相待,同时他心里也在嘀咕,新来的刘站长还是一个小伙子,能否镇得住场面,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支书胡成察言观色处在观望阶段。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泉阳被犬欺,你村支书胡成暗中唆使大坝村二社村民跪在马路上。
丢了我的丑,撤了我的职,所以他要出一口恶气,对下面宣泄,郭成奎酒气酗天,指着村支书胡成的鼻子指桑骂槐骂骂咧咧:“胡成别嘚瑟,嘚嘚了····刘站长就是把西小河的水全放到你们二社?二社就那么宽的渠道,怎么放水灌溉多余的三千亩土地,现在的渠道,我掏出鸡巴都尿满了,去修渠去”。
刘世雨看到这场景,白吃村民的水煮鸡,白喝青稞酒,还这样的嘴脸,刁难人家。
修渠非大坝村二社村民人力可及,而是水管站份内的工作,于是刘世雨内心里产生了一种罪恶感,难道大坝站长,就是吸食人家血液,侵蚀自己灵魂的工作。
刘世雨是个直性子,“郭站长人贵有自知之明,俗话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