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富被几个人盯着看,十分的惶恐。
安庆和用力拍拍陈大富的肩膀,笑的像个反派,“老陈,干得好!”
何景兰微笑说,“贼人还没动手,藏的兵器就被你们提前剿了,的确是大功一件。”
陈大富长吁一口气,“我当是什么呢,一个一个的这么看着我,可我吓的。”
他抬起袖子在脸上擦了两把,道,“最近到处都在防贼呢,我们陈家村也一样,只是我们村藏着条边角旮旯的小道,靠着天坑,险得很,根本没人走,哪知前天晚上就有两个不知死活的毛贼摸进来。”
“还好,巡逻的人在他俩翻墙时及时发现,给抓了,打着灯一看,都是半大的孩子。一询问,俩人原是听说附近劫匪出没,抢了好些粮食,他俩好死不死也动了心,就想随便弄两个钱花花。”
安庆和拧眉,“偷鸡摸狗,浑水摸鱼。”
何景兰侧目,“这次倒是都没用错。”
安庆和接着说,“更离谱的是,天亮了把小贼扭送衙门,一进那朱漆大门,院子里都绑满了人,听牢头抱怨,就最近的三日内,抓的贼都快关不下了。”
众人瞠目。
秦大嫂吃惊道,“麦收前,我还进城卖了趟药材呢,当时也没觉得有这么乱啊。咋一下子就变这样了?”
顾喜喜沉静道,“并不是突然的变化,而是那些意图趁乱作祟的人早就蠢蠢欲动,他们在观望,在试探,等到这种心态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集中爆发。”
花池渡村今日遭袭,也是乱世中治安下降的表现。
陈大富重重叹气,“我就是不明白了,这世道乱,是上面那些人的事儿,跟咱平头百姓有啥关系,一个个不去照常过日子,咋也跟着乱起来了?”
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顾喜喜看着地上那堆东西,“没几个像样的兵刃,都是东一个西一个拼凑起来,想来这帮贼人手头很不宽裕,”
“没了这些,他们怕是要赤手空拳了。”
她抬头环视几人,“依我看,咱们也该行动了。”
安庆和、何景兰登时来了精神。
何景兰:“这有现成的武器,我挑一个!”
安庆和:“我读过大业朝刑律,斩杀劫匪,无需承担杀人罪责!”
两人眸光灼灼,如同饿鬼正在等着大餐上桌。
秦大嫂默默捂住两个小孩的眼睛,想了想,又换成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