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来都很低调,放下些什么或者望一眼就会走。今日竟然发现铺子前头围满了人,心下担忧,才主动发了话。
薛保逸惴惴不安地坐在下首的位置,手心都是粘腻的薄汗……
“薛公子,这铺子是我开的,南越虽然比其他国家富足一些,但也是有穷苦人家的。所以我了这家药铺,招收一些女工,也好让她们有些营收。铺子里只有女子,没有男丁,各位婶子嫂子在这里互相帮助,赚得不多,但也是能自力更生,养活孩子的。”苏禾端了一个瓷碗给他,“我们铺子熬的酸梅汤,薛公子不如试试,看看是否会比别家的差。”
酸梅汤……
这话听在薛保逸的耳朵里甚是讽刺。
康宝斋做的是药,又都是女工,后院从来都是不让外人进的。
不过薛保逸也算因祸得福,得了特权,跟着苏禾一起逛到了后院。
后院的规模之大超过了他的预期。
西楚的药铺都是方寸之地,不像康宝斋这样,里头有乾坤。
苏禾主动介绍:“我们这儿挑选、晾晒、研磨都是女工自己来,所以成本就低了不少。”但她没说她还有个山头。
楚承南跟在后面,讲真,康宝斋、五香村、和那座药山都是苏禾在打理,他都没亲自视察过,今天倒是借了薛保逸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