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瞪着那两个字完全傻住了。
谁能告诉她,明明是他们盯着官家写的诏书,明明是他们亲自放进去的诏书,诏书在里头前后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诏书上的名字为什么会从容钰变成容铮!
“假的!这不是我父皇的笔迹!是李公公的笔迹!”容钰发现了天大的漏洞,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是李德海伪造诏书!是他把真的那份藏起来了!”
“李德海,快把真正的诏书拿出来!”谢明珠也是急了,这会她已经不能作任何思考了,她满脑子都是诏书,“若不然,本宫便将你五马分尸!”
李公公似乎被吓着了,瑟缩了一下,唐国公说:“李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我猜你也是因为识时务才能活到现在,去吧,把真正的诏书拿出来。”
李公公张了张嘴,最后返身摁开暗格往里的摸,又拿出另外一封诏书来。
这次容钰亲自去检查过,那暗格里确实再没有任何机关了。
他一把将诏书抢过来,展开看了一眼,看到上头的“容钰”二字时,脸上才有了笑容:“这才是真正的诏书!唐国公,还是你来宣读吧!”
唐国公老老实实地宣读了诏书。
容钰一脸沉痛:“看来父皇是早就料到容铮是条白眼狼,因而早早立下了诏书啊!”
刑部侍郎是他的人,这时站出来了:“官家过世乃大兴之痛,但外头叛军尚在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攻进来,且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各位,就让我们恭迎我们大兴的新国君吧!”
当场便有一半的朝臣跪下来认新主了。
唐国公与安阳侯还有礼部尚书没动。
谢明珠眸光一寒:“唐国公,你们几位是打算抗旨不遵?”
“太子妃莫恼,我等哪是抗旨不遵,我等只是觉得后面这份传位诏书也好像是假的。”
“不可能是假的!”
“太子,太子妃,还有各位,你们都过来看看,后面这份诏书的字迹,分明就是跟前面那位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一人之手,既然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如何就能确定前一份为假后一份为真呢?”
安阳侯说:“前一份诏书,太子口口声声说不是官家的笔迹,那后头这份跟前一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见它也不是官家亲笔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