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板虽然已经离开了半年,可县里的氛围压得我都快撑不下去。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我都要去市里申请调离的事情。”

“我之所以撑到现在,就是怕继任者引进造纸厂。”

“可我没有办法改变局面,一直霸占着位置,那就是尸位素餐,对县里还是市里都没有办法交代,对老百姓也是一种罪过。”

“不管您是否要在这里投资建厂,我都希望您能把这几天都见闻记录下来,写诗词也好,唱歌也罢,都是一种影响力。”

“只要您做了,谁让造纸厂落地,谁就要面对涛涛的民意。”

“拜托了!”

说完他弯下腰,两滴泪水掉落地上,像是回馈这片养育他的土地。

“您受累了。”顾谦把罗志强扶起,看着这个双眼含泪的中年人,他心中感慨良多。

这个领导没有做出大成绩,作为当地领导,这就是一种罪过。

可算起来,也真不能完全怪他,农村人的逃离,这是大势所趋,几乎每个地方都这样。

特别是西南山区,尤其如此。

桂区作为沿海地带之一,丢尽了沿海这个称呼。

阳朔所在是桂区三个大城市之一,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其它地方了。

顾谦缓缓说道:

“几个月前,我去草原区,区领导想让我帮忙解决牛奶问题。按照他们的说法,哪怕让我说句广告语也好——我拒绝了。”

“因为我知道,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那因果太大,我负担不起。”

罗志强点点头,“你拒绝是对的,里面的水太深了。”

顾谦道:“如果他们可以狠下心治理,一批批的杀人,我不介意为牛奶事业添砖加瓦。可很明显,他们做不到。”

罗志强道:“可你还是给了他们输水工程的建议。半月前,这事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时候,顿觉惊为天人,期盼你有一天也到我这里。没有想到,我梦想成真。”

顾谦叹息道:“这里山水秀丽,自古以来就名声在外,按理说不管是谁,都不应该破破坏。可一提到经济,谁都要保持沉默。”

说到这里,顾谦停了下来,眉头轻蹙。

罗志强知道,顾谦要做决定了,这样一个人,任何一个决定都可以影响一个地方多年的发展。

哪怕贵为领导,他此刻也非常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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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字斟句酌说道:“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我在这里建立一个食品厂,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解决你说的造纸厂问题。”

“第二个方案呢!”罗志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