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不留！”楚然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

魔族大军群龙无首，早已溃不成军。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却逃不出楚然布下的天罗地网。赤红色的剑气纵横交错，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冰雪城的修士们士气高涨，他们疯狂地追杀着这些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魔族，将压抑已久的恐惧和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就连一直跟随楚然的赤炎，都忍不住别过头去，这地狱般的景象，让他这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都感到有些不适。

楚然却面无表情，他机械地挥舞着幽冥剑，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他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岩雀剑法对真元的消耗巨大，他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该死，这副作用还真不小……”楚然低声咒骂了一句，身形微微晃动。

赤炎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主人，你没事吧？”

楚然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脱力。先撤回冰雪城再说。”

回到城主府，楚然立刻盘膝而坐，开始调息恢复。他服下几枚补充真元的丹药，闭上眼睛，将心神沉入丹田。

然而，就在他即将入定时，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他的脑海。那是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手持黑色长剑的男子，在尸山血海中战斗，他的眼神冰冷而无情，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动容。

“这是……谁的记忆？”楚然心中疑惑，这记忆碎片太过零碎，他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那些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那个黑衣男子屠杀魔族，摧毁城池，甚至连手无寸铁的平民都不放过。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楚然的意识。他看到黑衣男子盘坐在一座尸山之上，双眼空洞无神，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剑胚。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嗡嗡作响的苍蝇在腐烂的尸体上飞舞，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这男子疯了。彻底疯了。

但即使疯了，他的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把剑，仿佛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剑胚逐渐成型，锋利的剑刃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芒。楚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剑——正是他手中的古剑！

原来，古剑是这样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