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王乘风站起身来了,“走了。”
锦衣目送他离开,在他要走出门时,忽然叫住,“等等。”
王乘风愕然,就听到锦衣问道,“昌王呢,他怎么样?”
王乘风回头叉腰道,“还以为你要挽留小爷呢!那老头子啊,还行,知道了他女儿葬在何处,原来就在南城呢,他已经回去了。
从某方面来说,他也算得偿所愿,知道女儿的‘去处’了,也可以给女儿做一场法事,好好送别来着。”
锦衣有些唏嘘,但谁说不是呢?
比起尸骨无存,有个去处凭吊,其实好很多。
“没别的事,我真走了啊。”王乘风倚着门栏说道。
锦衣点头,王乘风便下楼去了。
锦衣透过窗户,还能看到他鲜衣怒马,扬长而去的模样。
但很快,她的目光就被跃入眼帘的挺拔身姿吸引。
谢聿从马上下来,仰头看向窗里的锦衣。
阳光金灿灿地洒落在他身上,晕去他一身的清冷,徒留矜贵风华。
谢聿穿过大堂,走进雅间时,锦衣还在看着窗口发愣,被他自后拥入怀里。
“还在看什么,舍不得?”谢聿幽幽问道。
锦衣这才回过神来,“这么快上来了?”
“再不上来,你魂都要丢了。”谢聿吃味道。
他望着早已远去的王乘风,“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你好看。”锦衣侧身抬眸,“侯爷最好看。”
谢聿:“……你这张嘴,越来越会哄人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锦衣眨了眨眼,全是赤诚。
谢聿摸着她的眉眼,声音微哑,“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为心动,她总是能轻易撩动他心弦。
“婚期定了。”
锦衣一怔。
就听到他说:
“六月初六。”
锦衣愕然瞪大双眼!
这是她上辈子的忌日。
也就是去年的六月初六,她死了。
“怎么了?”
谢聿敏锐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