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寒的刀芒同时照亮蒋越的狰狞和黄阙的平静。
下一秒,刀光落下。
黄阙飞速抬起自己的右手,手中的玉佩灼灼发亮。
“巧了,我也是。”
轰——
……
“这就是隐雀的回信。”
贾倦走进他们据点酒楼的包厢。
首先看到的就是孟凡龙和罗壶。
听到他的声音,孟凡龙从外面混乱的街道上收回目光,回过头来朝着他手中的信件看去。
“田临被杀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
“隐雀说,不是。”
贾倦用玩味的语气开口道。
“他们说不是就不是?”
罗壶冷哼一声。
“我还说我不是锦衣卫呢。”
这封回信一点价值都没有。
真正答案也不会写在这里面。
孟凡龙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又扭头看向了外面的街道。
贾倦了无趣味地耸了耸肩,然后把手里的信件给收了起来。
孟凡龙去信隐雀只是在钓鱼。
若是隐雀真的是杀了田临的凶手,那面对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恐怕此时此刻已然开始制定新一轮的暗杀计划了。
毕竟刺杀朝廷命官,又是一府之首。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而且是隐雀那百号人通通都要掉脑袋的事情。
知情者也好,怀疑者也好,只要有一点可能泄露的苗头,恐怕这群杀手都会找上门来让他们的闭嘴。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站在栏杆前看着下面正在找人的锦衣卫和衙役,孟凡龙扭过头朝着罗壶看去:“去看看云至诚回云家以后做了什么?”
“是。”
罗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随即他和贾倦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与其擦肩而过走出房间。
咔哒。
包厢的门被合上。
贾倦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
然后迈步走到孟凡龙的身旁,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因为不信任他,所以才让他置身事外,还是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所以才支开他呢?”
“只是因为有些事情,他官阶太低,还没资格听。”
孟凡龙淡淡说道。
“这个时候倒是开始讲开规矩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严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