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鹿道人连连摆手,很坚定地否决,摇头说:“不能这样叫,会坏了规矩,会被人揍的。”
张清烛闻言,心中当即一凛,果然,道人前面加一个单字,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叫的,应该是个封号,要经过某种资格认定,可能就是要经过天师的认可,或许不止如此,或许还要别的程序。
“那前辈,刚才的道人是不是专门来找茬的?”张清烛也不管称呼不称呼的,直接把话给说完。他觉得眼前有点高深莫测的张寿鹿道人可能是知道一点怪脸道士的来历的,纵然他在这之前从未见过怪脸道士。
关键是张寿鹿道人口中的“张福善师兄”是什么人?
张寿鹿道人听到张清烛的问题,认真地想了想,不无肯定地说:“依贫道所见,应该不是,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踏足龙虎山地界,不敢闯进来才对,虽说现在龙虎山的防卫力量降到了最低,但是保不齐,有像贫道这样百无聊赖出来闲逛的,见了他,心生不快,随便抬手向他轰一道闪电,估计他都受不了,运气不好,直接化为飞灰也很有可能。”
此时的邱闲遇面露思索,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以实情相告,对着中年道人说:“前辈,刚才那个脸上有着一道道线痕的道士说他自己是野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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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鹿道人脸上浮现了然的神色,似是意料之中,说:“嗯,果然,果然如此。”
旁边的张清烛没有邱闲遇的拘谨,仗着自己年龄小,大着胆子直接问:“前辈,那个怪脸道人是您口中的张福善师兄的弟子吗?姓张的,估计八九不离十是我们龙虎山的门人了吧?他是谁?您称呼为师兄,你们很熟悉吗?肯定是认识吧?”
“呵呵……”张寿鹿道人呵呵笑起来,对于张清烛一连串的发问并不恼怒,或许真是张清烛的年龄关系,道人的表情还有点和蔼可亲,“认识是认识,何止认识,以后还要常打交道。”
“至于他是谁?呵呵,张剑先是你的小师叔?张剑先那小子估计比贫道要清楚,张剑先那小子还没冒头时,人家张福善师兄是我们这一辈的第一人。”
张清烛心中感到有些惊骇,侧眼看向邱闲遇,见他脸色也同样变换了一下,显然,内心的情绪变化肯定也很大。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同辈第一人,显然不是那么乱叫的,而天资绝伦、惊才艳艳的醉道人,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才是隐隐的第一人,就是说并不明显。而明确说第一人,恐怕是要比其他争第一的人要明显高出一截,不是要比其他人高出一线,而是要形成断层的第一,有第一,第二空缺,第三空缺,要所有人都服。
显然,这太难了,通常情况下,高也仅是高出一线,在较量的最后,以几记胜负手取胜而已。
很难存在碾压式的优势。
这个张福善道人很强大,更重要的是,如果按照龙虎山往常的惯例的话,他很有可能是龙虎山天师的候选,就像是醉道人在他那一代人中那样一般无二。
张清烛接口说:“现在,张福善道人是第二了?”这话问出口,张清烛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余。
谁知张寿鹿道人摇头,说:“不是,已经是第三了,张福德,你们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