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传来战报,罕烈拿下固城一路南下,可是听闻满东早已出兵,迟迟没有对上他们,罕烈怀疑有诈便不敢再行军,等着殿下指令。”
莫弃站定在沙盘前,听着戚闵汇报着军情,视线游走在边疆地带,直到有一处凸起让他停了下来。
“你确保没有见过满东军队?”他抬眼,浓眉之下尽是凌厉之色。
戚闵不解问:“殿下的意思是?”
“固城之后便是南浔,南浔是水城同沧州一样易守难攻,鹿傅然如将兵力放在这里则是浪费。”莫弃扫了一眼南洲地势,手指放在了离它不远处的蔓越,“淮河水患为内忧,径城被破为外患,径城一战耗了数年,他们不断补寄却没想到会有天灾,所以满东的目标不是我们,是蔓越。”
戚闵想不通,“可蔓越同南洲一向交好,除非鹿傅然想自断一臂,否则怎会动蔓越?”
“蔓越离南洲比满东更近,但它迟迟未出兵驰援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殿下的意思是,是蔓越想反?”
莫弃轻笑,“天下哪有一直的盟友,只不过是为了共同利益而谋罢了。”
他轻捏细沙摩擦在指腹间,缓缓道:“听闻蔓越先王因泰连子跳井之事伤心到重病不起,而他还未谋面的外孙女远赴和亲身死异国,反只不过是因为鹿傅然无情在先,他们才无义在后而已,如此我们更应该帮一帮这位痛失亲人的老人家。”